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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又一道细细的痕迹。
很美。
【也很真实。】
洛迦尔看了看天空,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从医疗舱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时,洛迦尔本来还以为,这又是伊莱亚斯的什么阴谋。
毕竟,那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前科累累。
洛迦尔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做出那么多残酷的背叛和羞辱后,伊莱亚斯却还要那么执着于所谓的“爱”。
甚至为了让洛迦尔再次“爱”他,伊莱亚斯尝试过对洛迦尔进行各种记忆修改和非法的情感植入。
那些试验把他的脑子搞得一团糟,让洛迦尔疯疯癫癫好多年,一直到他死前,都未曾完全恢复正常。
……所以最开始那几天,洛迦尔始终戒心重重。
一直到他一步一步走出医疗部的这一天,在他仰望看着天空的这一刻,洛迦尔才终于得以确认,自己确实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都尚未开始,最可怕的错误尚未来得及犯下的过去。
而这也就意味着……
“大家都还活着。”
洛迦尔听到自己在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有几个人路过了他,然后不住回头窥探着他。
洛迦尔对视线总是异常敏感,察觉到他们的探究,他猛然打了个寒颤,再伸手抚脸,才发现自己正在神经质地笑着……
简直就像是个疯子。
“啊,可不能这样。”
洛迦尔连忙揉了揉脸,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尽管这时周围已经别无他人,他却依然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好几声。
“……我得正常一点。”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咕哝。
“不然他们会很担心的……他们一直很担心我……”
一边自言自语,洛迦尔一边快步走向异种隔离区。
到了这个区域,环境开始肉眼可见的变得恶劣粗糙起来。草坪被暗淡的锈蚀金属板所代替,人工穹顶也再无任何装饰性图景呈现。通道变得狭窄幽暗。那股悦人的青草味道也已经彻底被一种宛若锈蚀金属般苦涩的气息所替代。
但洛迦尔没在意这些。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道路尽头,那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影子上。
“……阿塔。”
梦呓般细微,带着微颤的呼唤在看到那人的瞬间,不受控制地溢出洛迦尔的唇间。
明明是那么细弱的声响,就在洛迦尔发声的同时,被他呼唤的人倏然凝住了。紧接着,那人便猛然转过了头,一张年轻,五官却格外锋利深邃的脸,直直对上了洛迦尔。
一对莹绿色的眼睛在黄昏的光线中闪烁着磷火般的光。
“洛迦尔哥哥!”
阿塔·瑞文差点强行以暴力突破隔离区,就这样直接冲到洛迦尔的面前。
而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在那之前,洛迦尔便已经先一步冲向了他。
瘦弱的人类张开双臂,死死搂住了阿塔的腰。
“阿塔……”
颤抖如泣的呼唤自年轻异种的胸口传出,后者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地,绿瞳更是转瞬间化作锋锐的兽眼。
无比辛辣苦涩的荷尔蒙如同旋风般喷薄而出,原本还在隔离区外的几名异种瞬间被压制到牙齿嘎嘎作响,直接扑倒在地。
“你哭了?”
阿塔可没在意那几个倒霉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怀中青年的身上,带有细鳞的前肢惊惧交加地抚向了洛迦尔,所有的感知器也在同一时间尽数探出,用以检查人类的状况。
碍于严苛的法律,在洛迦尔昏迷期间,他、伊戈恩还有加雷斯,都不被允许进入医疗部探望洛迦尔。
从洛迦尔出事后到现在,快两个月的漫长时间,他都未曾亲眼见到过自己最亲爱的哥哥。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快要焚尽异种们本就不多的冷静和理智。
更不要说在终于见面后,迎接阿塔的是状态如此不对的孱弱人类。
洛迦尔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甜蜜温柔的月亮……
哪怕当初被心怀不轨的巢民袭击,险些被强行带走成为那群渣滓们的血食时,都不曾流下半滴眼泪。
明明都已经害怕到发抖了,也只会拼尽全力仰着头,对赶来的哥哥们露出微笑,好安抚暴走到近乎疯癫的异种们。
可现在,阿塔怀里的洛迦尔简直就像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小兽,终于逃回了唯一的巢穴,那急促的喘息中溢满令阿塔心神俱裂的痛苦和伤心。
阿塔当即就炸了。
他一把将洛迦尔回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长翅倏然伸展,表层的细鳞同时武器化,如同一层细密坚固的金属防护甲,将纤弱的人类彻底掩住。
从触肢上传来的反馈显示,洛迦尔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
伊戈恩和加雷斯在出任务前,也一直严密地监控着医院里所有关于洛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