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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上了别的事,方才罗梅娘那“不止李父一个苦主”的话在她心中盘旋,怎么都挥不开。
她没搭理边上的男人,自己上了马车离开,直接去了姚家所在的那条街,找了姚家左右邻居和对面人家的门房来问话。
门房拿到银子,见人问的不是自家主子,当场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有一位林老爷,家里就两个铺子,时常上门探望,小的听说,偶尔姚夫人回娘家,也会顺便去看他。”
“还有位张老爷,听说姚夫人时常赴他的约,张老爷往这边送过料子。小的瞧过,都是女子所用,男人用的很少,就算有,也是年轻人用的。”
最后一个门房年纪最长,掰着指头道:“前些年来的人多,三天两头就会来一位老爷……”接下来开始一一细数。
李母听着,心下惊诧。
这里面有几位和李家来往密切,也都是喜欢在外头拈花惹草之人……想到此,她又满腔愤怒,别的男人都知道及时抽身,偏偏自家那个蠢货将这样一个暗娼捧在了手心,甚至还喜当爹。
在李母看来,艾草就是暗娼。和别人的区别就是她段位高点,接待的客人比较富贵而已。
她愤然赶回家中,找到了李父,怒斥:“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和艾草来往的男人多了去,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个,你凭什么认定秋山是你儿子?”
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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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李母伸手指着艾草:“分明是这个女人算计了你,你却将错揽在自己身上,说你蠢,那都是侮辱了“蠢”字!”
此时楚云梨和胡意安从公堂中漫步而出,听到这话,她笑吟吟道:“男人并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不过是一个有心算计,一个顺水推舟而已。”
“住口!”李父认为,如果没有前儿媳的推波助澜和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根本就不会闹上公堂,罗梅娘就是个搅屎棍,故意搅得李家不得安心。偏偏妻子还看不透,一心顺着她的想法走。
他呵斥妻子:“你才是蠢货。看不出梅娘是在报复我们,故意挑拨我们感情吗?”
李母看得出,可男人做的事太气人了!她忍不了!
楚云梨离开前,又半真半假地提醒:“兴许苦主不止李老爷一位。”
李母瞬间就想到了别处。
李父怒斥:“你也是女子,为何要张口毁人名声?”
楚云梨不客气地反问:“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事实呢?”
艾草:“……”
她温婉惯了,有男人在的时候,自己向来不会出面。只迟疑了一下,再想开口时,年轻的女子已经携着未婚夫扬长而去。
*
此时的大牢中,李华林看到了被押进来的姚秋山。
先前他就从楚云梨的口中听说了此事,本来还有些怀疑,真的看到了人。他不得不信。
父亲真的在外面另安了一个家,还明着照顾了母子俩多年。别说母亲知道此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他是气得不轻。
他压着火气,问:“秋山,你怎么进来的?”
姚秋山被关到了隔壁不远处,闻言啐了一口:“娘的,遇上了个疯狗咬着我不放!简直是流年不利!”
李华林眼神微闪,靠近了一些:“来,细说说。”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大牢里很无聊,再不找点事情来说,会被逼疯的。”
他一边问话,一边仔细看姚秋山的眉眼,想要找出和自家父子三人的相似之处。
看了半晌,找不出来。他心底里又泛起了嘀咕,难道是罗梅娘那个女人胡说八道?
姚秋山不太想说话,心中思量着脱身之计。虐待力工这件事情几乎不可更改,或许多给点银子能让自己脱罪,无论名声如何,只要不蹲大牢就行。他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想了想,他试探着道:“李兄,我最近招了小人,外头那些人愣是胡编乱造了一通我娘和你爹之间……”
他皱了皱眉:“那话太脏,我都不好意思说。”
姚秋山不知李华林已经提前得了消息,以为其关在大牢中消息闭塞,不知道这些事。
李华林一脸愤然:“怎么会?”他撸袖子:“看我不撕了那些人的嘴!”
姚秋山心中一松:“李兄,你也别生气,编排这些的就是你的妻子。她话里话外还说你爹暗地里补贴了我家不少银子,按理来说,这些话简直太离谱,不该有人信才是。可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喜欢听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