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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多久就听到了刘母的喊声。
“香草……香草,你在哪?”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后院的空地上点着一盏灯笼,眼睛利的人是看得到坐在马车上的楚云梨的,刘母本就是寻人,很快看到了她,先是皱眉,目光落在马车上,满满当当的货物上时,又忍不住心生嫉妒:“你明天就要走?”
楚云梨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大门:“我刚看到香草溜出去去了。”
刘母立刻就抛开了心头的那点嫉妒,毕竟,心头再不爽柴家,都不如自己兜里的银子要紧。吴香草是她的儿媳,赚来的银子都该归刘家,怎么能让人跑了呢?
她立刻追了出去,跑到一半又回头喊住在隔壁的刘家兄弟,后院中灯火通明,其他的伙计被吵醒,有些骂骂咧咧,也有一些善良的打算跟着刘家兄弟一起出去找人。
大半夜,街上行人不多,吴香草也没能跑远,很快就被逮了回来。
刘母扯着她,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掐:“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想跑,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手掌心。回头安心跟老四过日子!”
吴香草纤弱无比,又哭又求。
曾经柴家盛很吃他这一套,这会儿也一样,看她这么可怜,边上有人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开口求饶。
吴香草眼看求饶的是客栈里的伙计,便哭得愈发厉害。这些人再不济,也是城里人,嫁给他们,只要有个小院子,再有一份活计,日子就比在村里要好得多。
她眼神不老实地乱瞄,刘母立刻就发现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人踹倒在地上,冷笑道:“既然你不打算与我的老四好好过日子,我成全你,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跟我去勾栏院,我让你做那夜夜换郎君的花楼娘子……”
这话就过分了,好好的良家女子怎么能往那地方送呢?
刘家兄弟不吭声,其他的伙计看不下去了,立刻有人开口求情。
刘母见状,愈发恼怒:“这女人忒会勾引人,你们别被她这小可怜的模样给骗了,她狠着呢。嫁人于她就如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一点都不知廉耻……”
吴香草:“……”她没有!:,,.
反正,父子俩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吴香草跪在堂下,只觉周身冰凉。
如果说刘母一开始还想着到公堂上请大人作证休了这个儿媳重新另娶一个的话。此刻的她已经改了主意。
四个儿子迄今为止娶妻的就俩,要是再休了香草,就还得娶三个媳妇进门。再说,吴家父子一个子都掏不出,聘礼是别想要了。最要紧的是,她发现香草在客栈里每个月能赚二钱银子。
因此,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提自己要休了儿媳的事。
走出衙门,周培满脸喜色,先前处处波折,本以为还要拖一段,没想到这般顺利。他一高兴,便请了一行人吃饭。
楚云梨心情也不错,并未拒绝。
刘家就更不可能拒绝了,有便宜不占就不是他们的性格。
饭桌上有荤有素,周培冲着几人再三道谢,还说等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会亲自送上一程。
当然了,只是送到城门外,或许还会拿些干粮。
对于刘家来说,无论拿什么,都是意外之喜。
桌上气氛和乐,如果说有谁不高兴的话,只有吴香草一人,她情绪低落得厉害,父亲和弟弟再不像话,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
就算这两人靠不住,也别进大牢啊!
对她来说,有无赖的懒汉父亲是不好听,但总比有坐牢的父亲好啊。
周培注意到了吴香草,叹口气道:“你跟着这样的人长大,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往后还是过自己的日子要紧,别太在乎他们了。”
两人不熟,又男女有别,他只安慰了一句,便再没有理会吴香草。
刘母看儿媳哭丧着脸,真心觉得扫兴,先是夹了一筷子菜给她。吴香草乖乖吃了,却连句谢都不说。刘母顿时恼了,不客气地道:“你别在我跟前做出这副死人样子,吃亏的是我刘家。往后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吴香草心中一动,哭着道:“我……我走就是。”
刘母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的小心思,你是不是想留在县城重新找个人嫁?”
吴香草下意识否认。
刘母冷笑:“你有这样的爹,回到村里之后,村里人都会笑话我刘家。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但是呢,你想要离开,得把你爹欠我们家的银子还上。”她心中默算了一下,道:“还够八两银子,我放你离开。”
吴香草瞪大了眼:“八两?你怎么不去抢?”
刘母早就猜到吴香草起了去意,可亲自听到她承认,总觉得她是嫌弃自家,当即气笑了,将筷子一拍,道:“我就是抢你,你待如何?”
周培见状,并不想卷入这些恩怨,立刻去找掌柜付了账,又跟楚云梨道了别,悄悄走了。
吴香草不敢如何,只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