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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却装作不知,从头到尾都不来探望他。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同谋。
蒋氏也想到了这处,顿时满脸急切:“临安,你放过他们,娘求你了!”
“求我?”胡临安满脸嘲讽:“其实,最近忙忙乱乱的,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本来呢,胡六青欠了我爹不少银子,他名下所有的东西赔完都不够,但我不甘心啊,你们害了我爹的命,还害了他儿子……杀人偿命,他花掉的银子也得还。于是,我就找人查了查。毕竟,那不是一小点银子,总该有个去处才对。”
蒋氏听到这里,心中很是不安,眼神慌乱的去看胡六青。
胡六青却避开了她的眼。
见状,蒋氏心中愈发没底,若不是手上带了枷,她真的想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胡临安却并未替她着想,坦然道:“然后我就发现,胡六青这个人挥霍无度,平时大手大脚。他确实花了不少,但有一半的银子是花在了……”
“不要再说了。”蒋氏满脸是泪,疯狂的摇着头,她发髻本就即将散落,这一摇晃,彻底散了下来,整个人像疯子似的。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继续大声强调:“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花在了另外的女人身上。”胡临安却不听她的,继续道:“他有个儿子,跟我年纪一样大,那个女人好像你也认识,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如今就养在外城的一个院子里,外城院子价钱便宜。但那院子特别大,里面摆设特别好,除了在外城,和我们胡府差不多一样富贵。”
蒋氏狠狠咬着唇,脸色苍白如纸。
胡临安却还不放过她,自顾自继续道:“除此之外,外头还有个女人,孩子才十岁,小的那个才两岁,也是一儿一女。我打听过,胡六青还经常过去,当然还带着他们出门游玩。对了,还到府上做过客,据说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妹。”
“住口住口!”蒋氏疯了似的,狠狠撞了过来。
胡临安当然不会被她撞到,伸手揽住楚云梨往边上让了让。他看向脸色难看的胡六青,道:“我已经找到了你身边贴身随从,他这两天去了外地,等他回来,我会请他到大人面前,证明你花在那些女人身上所有银子都是从我胡家而来。到时候,我会全部一一讨回。”
胡六青狠狠瞪着他。
胡临安一脸坦然:“如果他们识相,乖乖把东西还来再消失在我面前,我不会赶尽杀绝。但若是他们不懂事,就别怪我心狠。我这个人呢,喜欢做善事,不想妄造杀孽!”
这是事实,他故意在胡六青面前说这些,就是为了让胡六青管好自己的女人孩子。
蒋氏疯了似的撞向胡六青:“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可是你呢?”
她很信任这个男人,以至于以前稍微生出的那点疑心都被她很快打消。若不是胡临安说这些,她真的以为男人是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
可现在……什么都是假的。
“胡六青,你害我一生,我要杀了你!”
她如今带着枷锁,肯定是杀不了的。事实上,养尊处优多年的夫人带着几十斤的枷就已经是受罪,连走路都难,哪里还能动弹许多?
胡六青急忙闪躲。
边上的看守见状,飞快上前拉开二人。
蒋氏受打击太深,险些疯了。
事实上,边上蒋氏的一双儿女听到胡临安的这番话,也都惊呆了。
他们一直都以为父亲最疼自己,原来,在他们之外,父亲另外还有三个孩子。他甚至不是父亲的长子。
蒋氏疯了似的,一找到机会就跑去撞胡六青,胡六青烦不胜烦,振振有词道:“你都另找了男人,我为何不能另找女人?再说,男人在外头有个把女人算什么事?蒋氏,我已经足够尊重你,你别发疯……”
闻言,蒋氏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看她那样子,要是手里有把刀,一定毫不犹豫的扎死胡六青。
听着身后二人互相指责谩骂,胡临安拥着楚云梨缓缓走出衙门。
楚云梨低声问:“你怎么没有早些告诉蒋氏真相?”
胡临安冷哼一声:“她被胡六青拿捏在掌心,就算知道了这些事,最多就是哭一场。哭完了之后还会继续和他过日子。毕竟,她是胡六青最宠爱的女人!”
楚云梨一想也对。
蒋氏嫁了人都还能被他诓回去,分明就是爱他至深,本身也没什么定力。被他牵着鼻子走很正常。
两日后,胡六青的管事被找了回来,胡临安又跑了一趟,将他送上公堂。
胡六青另外几个女人压根就不承认和他之间的关系,但胡六青多年以来来往于他们所在的院子根本就不是秘密,左邻右舍都可作证。
事情毫无悬念,他们所住的宅子和所有的银子都被还了出来。胡临安一点都没手软,通通派人接手,除了他们身上所穿,什么都不许带走。
饶是如此,也还是有些银子对不上。
不过,他已经尽力追回损失,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