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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白了,该不会糊涂了吧?”
周意林哭笑不得:“他是养胎圣手,绝不会弄错的。”
这也忒自信了!
楚云梨低下头:“我就是觉得,这孩子扎了不少人的眼,只信一个大夫,太危险了。万一他被人收买,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了,他到现在都说你母子康健,不需要喝药。上一次他给你配的安胎药,你喝了不也没事?”周意林振振有词:“要是他再给你配药,那我就找两个大夫盯着,绝对不让你出事!”
“那药我就没喝。”楚云梨直言:“我在床上躺了两天……”
听了这话,周意林面色大变:“可他分明说你动了胎气,你实在太大胆了,不信他可以跟我说嘛,怎么能不喝药呢?”
他霍然起身:“来人,去找位大夫来!”话出口后,又觉得不稳妥:“找三位,让他们错开进来。”
周意林负手转圈,心情很不平静,责备道:“你不信任大夫,早该跟我提的,怎么能私底下断药呢?”
楚云梨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嘲讽:“我说了有用吗?先前我说很讨厌我哥哥,你非说为了我好,非要让我见他,每次见他我都堵得慌!”
周意林侧头看她:“你还在记恨当初他算计你的事?”
这话是不能承认的,周意林这样的男人很自信,认为齐小妹一个农女跟了他是一步登天,不应该恨罪魁祸首,甚至心存感激才对。
“不是,他从小就不疼我,还把我卖了个好价,上一次来张口就问我要十两银!”楚云梨摇头:“公子的银子来得辛苦,我舍不得给他抛费,可他张口闭口说我忘恩负义……我不想见他。”
“那以后不见他了就是。”周意林叹口气:“所以说你有话要说嘛,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今天我让你们兄妹二人见面,那也是为了你好。孩子有个舅舅在外,稍微大点也有信任的人帮着跑腿。”
这话算是真的在为母子两人打算,毕竟,常理中,血脉亲人最值得信任。
说话间,已经有位大夫来了。周意林怕她真的动了胎气,干脆将身边的人都撵走。
大夫小心翼翼把脉,末了松口气:“母子康健,挺好的。”
周意林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就说林大夫靠谱!”
楚云梨不接这话,看向大夫:“两个孩子都好?”
大夫一愣,霍然抬头与她对视,又有些无措地看向周意林:“这……只有一胎呀,哪里来的俩孩子?”
他有些紧张,以为自己看错,再次伸出了手:“劳烦姨娘伸手。”
周意林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急忙奔到桌旁。
大夫眉心越皱越紧:“这……只有一个孩子,若是双胎,三个月脉象该很明显才对。”此刻他忽然想起来了府里有一位怀了双胎的姨娘,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天地良心,周府那么大,里面姨娘那么多。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上手的这位怀的就是双胎啊!不都说是林大夫管着吗?怎么又请了他们来?
想到林大夫,他有些不相信自己再次伸手把脉,迟疑半晌,道:“老夫只诊出来了一个孩子。”
周意林一脸严肃,他从小见识得比较多,此刻,脑中已经冒出了许多的想法,总觉得这事有阴谋,问:“那你的意思是林大夫骗了本公子?”
大夫不敢说这话,只道:“兴许是早期脉象不明显。”
周意林有些烦躁,好好的双胎成了一个孩子……睡上一个孩子也挺让人欢喜,但没了吉兆。都说没希望就不会失望,他这会儿就很失望。
于是,他很快接了剩下的两个大夫进来,都说只有一个孩子。
这一下,周意林心情变得烦躁起来,他立刻吩咐随从去请林大夫。
先前周意林很迫切的想要保住这个双胎,每次都给了很丰厚的诊费,林大夫听到是这边请他,来得特别快。
周意林面色沉沉:“林大夫,把脉。”
林大夫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态度不对呀。
把脉过后,楚云梨抢在他开口之前,道:“刚才三位大夫都说我只有一个孩子,是你诊错了,还是他们不会看?”
林大夫愣住:“这……”他偷瞄了一眼周意林神情,道:“确实是老夫误诊。”
周意林大怒:“你一句误诊,就想抹掉你曾经的错处?”
林大夫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偷瞄着楚云梨,眼神中满是求助之意。
他应该是想让楚云梨帮着说情,不然,齐大常私底下找了他的事,若是被查出,谁都别想讨着好。
周意林看大夫不说话,愈发生气,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说话!”
林大夫欲言又止,道:“这确实是老夫的过错,公子可能不知,这双胎变数最多……”
反正胡诌就对了。
他还把以前在古籍上看到的说孩子生下来,发现腹中还有胎儿,也就是胎中胎的事都拿出来说了。
周意林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