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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被吼懵了。
从小到大,因为先天体弱,这家里无论是谁对她都小心翼翼,母亲更是没少整夜守在她身边,怎么说变就变?
若是知道病情好转之后,会被母亲嫌弃成这样,还不如一直病着呢。
秦明月委屈得眼泪汪汪,她看母亲在盛怒之中,明白自己辩解再多都无用,干脆闭了嘴,只用帕子捂着脸哭。
秦夫人看到女儿委屈成这样,又有些自责,刚才那话是她冲动之下吼出来的……或许她心里里真的这么想过。
如果女儿没有先天体弱,或是兄妹感情没那么深,儿子不用千里迢迢跑到那样偏远的地方去林子里乱逛,便不会受伤。也不会遇上冰雪,没了这份孽缘,儿子绝不会伸出死志。
但是,细较起来,女儿又有什么错呢?
秦夫人叹了口气:“明月,你别哭了,娘不是那个意思,没有真的想怪你。我就是……就是心里烦。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女子嫁人之后无论如何都得有自己的孩子,你哥哥如今这样,我……我这把年纪已经生不出,你爹他正值壮年,多的是人愿意替他生孩子。我若以后只能养庶子在身边,往后还有什么盼头?”
秦明月忍无可忍:“你这是自私!难道你生孩子就是为了自己老年有靠?”
闻言,秦夫人瞪大了眼,她真的被女儿这话给伤着了,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我对你们兄妹俩如何,你自己心里该清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来?你哥哥四岁启蒙,聪慧过人,十五岁就被皇上破格选为官员,这几年来都在要职上。这般优秀的人沦落到如今地步,哪怕只是外人都会唏嘘叹息,我是他娘,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她擦了擦眼泪:“我是不该迁怒你,你又没错。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错了……呜呜呜……”
秦明月看到母亲这样,心头颇不是滋味,安慰道:“女儿说话无忌,您别生气。”
秦夫人只摆了摆手,一时间胸口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那些年里,儿子带给她不少荣光。走到哪儿都会被人交口称赞,夸她会养孩子……这人有权有势能赢得别人的尊重,也让外人特别羡慕。但更让人羡慕的是后继有人。
如今这人没了,秦夫人如何能不伤心?
*
太子停了先前吃的那些强身的药,转而开始喝楚云梨配给他的药,他一日日虚弱下来,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
皇上和皇后看在眼中,若不是信任乐泰安的妻子,他们也长了太医在一旁守着,真的要怀疑太子现在才是被下了毒。
见太子这般,再对天底下最珍贵的夫妻心里将罪魁祸首恨得咬牙切齿。
好在,他们没有煎熬多久,半个月后,太子日渐精神,像是大病一场。虚弱中没了以前的盛气凌人,好像找回了几分儒雅温和,脾气不再暴躁,变了个人似的。
就在太子养病这期间,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换了一遍,新换上去的都是皇上亲自查问过家世和平时人家来往的,稍微有些疑点都到不了太子跟前。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幕后的人再不能对太子下手。
楚云梨最近闲了下来,她做生意上很有几分本事,换作以前,她又要开始在各处忙活,但如今她身份不同,和天下最尊贵的人靠得这么近,难得的是皇上还愿意信任她。于是,她将自己的那些想法都写在折子里递给皇上。
皇上身边很多能人,他一声令下,天下各处都要听话,也省得楚云梨费心挑人,还要去各处巡视,免得底下的人生出异心再钻了空子。
事情一切顺利,楚云梨还以为自己这一次能歇会儿,结果,皇上身边的人很快就到了。
大意就是,皇上亲自找人做生意,但这主意是侯府出的,他没忘了二人的好处。会分出一成盈利送到侯府,相对的,夫妻俩也不能太闲着,得空就出去瞧瞧。
当然,如今侯夫人有身孕,这事可往后挪。
乐泰安一直都在京城呆着,想要出去散散心,带着楚云梨晃悠悠去了离京城最近的府城,在那逛了半个月,夫妻俩才慢悠悠回京。
夫妻俩过得很是闲适,出去了一趟,得回宫报平安,乐泰安在皇上那里说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楚云梨去后宫陪了皇后。
皇后看到太子确实好转,如今待她愈发亲切。
“要不是你,太子如今还是以前那副模样,说不准脾气更加暴戾!”皇后娘娘说到这里,心中一阵后怕,她和皇上少年夫妻,两人感情不错,皇上已跟她表明,虽然太子每次发脾气过后都会想尽办法补救,譬如让人给那些受伤的人送上好的伤药,或是安抚其家人。但控制不住脾气的人做不了储君,太子若再这么下去,他会考虑废储。
皇上都将废储的话说出了口,可见太子的位置已然不稳……若不是冰雪看出其中关窍,太子就算没被人毒死,也已经变成了闲散皇子。
这做过太子的人想要得善终,哪那么容易?
尤其二皇子度量并不大,暗戳戳的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