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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常山睁眼看她:“你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才不愿与我同处一室吗?”
听他这话,楚云梨沉默了下,也并不想瞒着他,道:“是因为潘盼云太会装可怜,性子太狡诈,也因为你太过厚道,看人家姑娘因为你毁了名声,念着于家恩情,将人接到身边照顾……”
贺常山面色陡然惨白下来。
他哑声道:“所以,你恨上我了?”
楚云梨闭上眼:“我没有恨你,只是觉得我们一家人不应该被这样的人所害!早上起得迟,我没什么精神,容我歇一会儿。”
贺常山也想歇一会儿,他刚知道了这些事,心中思绪万千,接下来一路,都没再开口。
又是几天过去,楚云梨试探着问贺常山拿了一笔银子,想要做其他的生意。
贺常山看过了她给的方子后,沉默者将手头一半的现银挪给了她。
接下来一段,楚云梨都挺忙碌。贺常山没有再提要搬回正房的事,始终住在厢房中。兄妹三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双亲好像没有以前那般亲密,但要说两人吵了架,或是生了嫌隙,又不太像。
一转眼,过去了半月,楚云梨刚盘下铺子,又要请人做出合适的皂,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早出晚归。这天傍晚,刚回到家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声和女子的哭泣声。
她微微皱眉,就听到了贺明发尖锐的声音:“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找上门?我说你最近为何不回正房住,原来你真的有了花花心思……”
“你给我住口。”贺常山大怒:“你是我儿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怎么能听信外人的话就觉得你爹我做了这些混账事?”
潘盼云虚弱的声音传来:“你们别吵,怪我不该来。”
楚云梨一步踏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潘盼云蹲坐在地上,父子俩互瞪着对方,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这是怎么了?”楚云梨目光落在潘盼云身上,道:“你确实是不该来。先前你姨母就说过,如果你再纠缠,让我不用看她面子。”
她说着话,就开始撸袖子,似乎要将人丢出去。
潘盼云满脸惧怕,缩了缩身子。
贺常山急忙出声:“你别碰她!”
楚云梨扬眉:“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还想留她在家里过年不成?”
贺常山低声道:“不是,她有了身孕。你别把人伤着。”
楚云梨愕然:“有这回事?”她目光落在了潘盼云脸上,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有了身孕的人在面相上也会有些不同。此刻天已经黄昏,她刚才没注意看,也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她好奇:“孩子的爹是谁?”
贺常山沉默。
贺明发早就忍不住了,愤然道:“她说是爹,但爹说不是!”
“我相信你爹!”楚云梨含笑安抚:“所以,你别那么生气。咱们家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吵架,吵架伤情分,划不来的。”
潘盼云满脸是泪:“夫人,我只求留在贺叔身边,绝对没有要破坏你们夫妻感情的意思。你可以让我在铺子里帮忙,就像前几年一样……”
“想得倒是挺美。”楚云梨上前揪住她的衣领,避开她的肚子,将人拽着往外走。
贺常山看得忍不住冒了一层冷汗:“小心点!”
贺明发不满:“你为何这般担忧?”
贺常山瞪了过来:“混小子,老子是怕她讹上我。”
另一边,楚云梨已经将人抓到了门外,这会儿天色渐晚,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但也并非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她想将人丢出去时,潘盼云突然放声大哭:“夫人,你这是逼我去死,我都有身孕了啊,你不留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整个人发软,就要往地上落。
楚云梨虽然有力气,但一个人还是挺重的。她干脆就撒了手。
潘盼云软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我又没有要身份,只是想留在这家里……连这都不行吗?”
一个女子哭得悲悲戚戚,自然引人注目。行人都望了过来,左邻右舍都探头观望,不过转瞬之间,就围了十来个人。
“这不是盼云么?怎么在这哭?”
“我听说她娘和哥哥都已经被于夫人接走,不知怎么的独独留下了她!”
“就算是独自一人,也不能赖上贺家,她完全可以去江城找她姨母啊!”
边上有人提醒:“刚才我可听说她说什么有了身孕,我记得她还没有定亲……”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铺子里的贺常山身上。
贺常山:“……”
她真的感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我和她没关系。”
没有人相信。
有那泼辣的妇人上前搀扶潘盼云,道:“贺常山,你的意思是,盼云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有了身孕后跑来赖上你?她长得这么好,多的是人愿意求娶,若不是你欺负了人家,她为何独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