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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母接受不了这样结果,听着耳边喧闹,那边已经起哄着让新人三拜九叩,有人挤过来找她。
在这样动静里,她好歹还记得这么多客人在,论如何,先把这一茬应付过去。至于嫁妆……唐红衣已经入了乔家门,还怕没有银?
再说,这世上最值钱不是摆在那些面上东西,而是真金白银,若嫁妆是银票话,这么几箱还嫌多了呢,只要一匣就足够了。
想到这些,乔母镇定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冲着来人了:“我这就来。”
乔家夫妻俩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双新人拜堂,眉眼俱是意。
等到礼成新人送入洞房,乔母已经不着急了,她正打算去招待客人呢,就被身边男人扯了一把。
“先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乔父当然也看到了那点嫁妆,这和先前说好不一样。关键是如今家里背着债呢,如果就面上这点东西,把债还了怕是什么剩不下,要紧是,唐江女是低嫁……就算娶是这巷里姑娘,也不能人一进门就抬手卖人嫁妆啊。
一进门,乔父就迫不及待问:“那嫁妆怎么回?治坤有跟你提过?”
有些话和心情,乔母当着外人面,绝不敢露,但是自己男人面前,就没这个顾虑了,她眉头微蹙,摇了摇头:“治坤没有说过嫁妆,昨天拿到那吉服,我还以为唐家很大手笔,结果就这……”
乔父脸色难看比。
新人进门就要开宴,这时候最是忙乱,乔母听到外头有人叫自己,起身往外走,低声道:“你也别太担忧,如果给是银票,那还更好呢。”
乔父一脸不信:“大户人家最重面,面上嫁妆没多少,你还指望有压箱底?”
乔母心头咯噔一声,恰逢外头人又在催,她头也不回道:“先把客人应付走。”
乔家今日客人很多,比起这巷里别人家要热闹。一来是他们娶得贵女,这嫁妆不知道有多少,众人想来看热闹。二来,乔家这门亲一成,往有了富贵亲戚,想也知道会越来越好,有些远房没有来往亲戚,这一次备了厚礼上门,想要重新有往来。三来,乔母前憋屈够了,如今儿总算能让她扬眉吐气,她办喜宴菜色也是这巷里头一份……有些忙着上工人,是夜里帮着邻居,今日也告假一会儿过来打牙祭。
偌大院里,刚才好多人在议论新嫁娘嫁妆,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吃饭时,好多人暗里交换眼色。但也有那攒不住话,当时就低声议论起来。
乔家老大和老三夫妻俩听到了这些议论,脸上容很僵,他们心里一直提着……这一个弄不好,自家就背上债了。
两个时辰,客人散尽,天已经黑了下来。老大老三夫妻俩在院里打扫喜留下来狼藉,但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偷瞄着乔家夫妻俩。
夫妻俩也没让他们失望,乔母关上了门,立刻就跑到了新房。
“红衣,你这嫁妆……”
唐红衣根本就不愿意嫁,这点嫁妆跟打发叫花似。再有,于乔家来说,他们已经倾力置办婚,包括前六礼和今日迎亲。但于唐红衣来说,这些实在太寒酸了,压根就比不上她在闺中那些小姐妹出嫁时场面。
她向来不甘于人,且在此前,她已经找父亲求过。论是这门婚还是出嫁时嫁妆,她通通很不满,结果却被父亲挡了回来。
她好像失宠了!
没了父亲疼爱,她还剩什么?
满腹郁气上了花轿,结果刚一进门,乔家就问嫁妆,简直是往她心窝里戳刀。她脸色能好才怪。
她看了一眼乔母,嘲讽目光落在了乔治坤身上:“还说你们家不是为了我嫁妆?”
乔治坤皱了皱眉,他眼光放得比较长远,就算唐红衣真只有这么点嫁妆且没有压箱底银,那又如何?
只要她还是唐家女,就一定吃不了苦,她亲娘还是唐夫人呢,肯定会暗里贴补。
方才他看到嫁妆一瞬间脸色不太好,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听到这话,语气温柔:“我娘是觉得你们家给吉服太好,平时你出手也大方,又是家中嫡女,怕嫁妆出了岔……我们这条巷里有人趁乱偷拿新嫁娘嫁妆,这还不止一两次,娘这也是担忧咱们,不是嫌弃嫁妆少。”
说到最一句,他冲着母亲眨了眨眼。
乔母憋气,她就是嫌嫁妆少!
不过,她知道自家得捧着这个女人,也没有当场发作,听到儿话,做出一副恍然模样:“原来如此。不多就好,我是怕他们走错了路,给你抬到了别方去。那……治坤,你出来一趟,帮着你哥哥抬抬桌。”
乔治坤知道母亲这有话要说,当即点了头。又冲着唐红衣温柔道:“你累了一日,先歇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饭菜过来。了,你有没有想吃东西?”
乔母听到这话,顿时不悦。今日她置办菜色已经很好,且她不知道嫁妆这么少,特意备了许多。此刻客人已散尽,家里还剩下了不少。这一桌菜有十二种,再挑剔人也有一两样合胃口,随便拿点过来吃就是了。儿这么一问,万一唐红衣要东西是菜色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