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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能反驳,并且相当擅长激怒人。
“你看,又来了!“拉弗格站直了身体,笑着摊手,随后又蓦地变脸,神色重归平静,“所以,有什么事特意叫我过来?”
“……”金发女人缓缓地平复呼吸,被他噎得心梗,也不愿再自找苦头,“尊尼获加,什么时候到东京?”
“你很惦念他啊。”拉弗格有些不解地说,“大概两天后到吧,你想去接人我可以告诉你时间。”
“这话有点天真了啊,拉弗格。”贝尔摩德掩嘴微笑,嗓音微微沙哑,眼波流转,风情十足,“尊尼获加可是组织里难得会甜言蜜语的小伙子,在美国的时候,我们可是度过了很愉快的一天呢。”
“懂了,你想老牛吃嫩草。”拉弗格点头。
贝尔摩德脸黑了。
“不过愉快的一天是指他上半天当保镖下半天带你逃离狂热粉丝,然后你把他踢进游泳池藏起来的话……”金发蓝瞳的青年捏住下巴作沉思状,“你难不成很纯情吗?所以才从我这里打听他的消息,是个大新闻啊!”
“拉弗格。”贝尔摩德咬牙切齿地喊出代号,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有病吧!”
她来得短暂,走得突然,拉弗格快乐地朝她的背影挥挥手:
“拜拜~时间和地点会发到你邮箱里的~”
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但高跟鞋叩地的声音越发急促。
贝尔摩德越想越气,她本来只是在意和拉弗格走得近的尊尼获加与他一前一后来到日本,会不会引发麻烦的事才想接人的同时打探一下。
算了,之后见面把波本和苏格兰也喊过来,好歹已经见过拉弗格了,还都是威士忌。
就这么决定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能打电话过来。”「一二三」嘀咕,声音带笑,“那我当然是很有兴趣了!”
“不过我这几天在东京正有点无聊。”不等今村再问应该怎么安排,他话尾忽然一转,兴高采烈地道,“不管是照片还是地址,都先不要告诉我。我要去放一场盛大的烟花,来欢迎那双有着我魂牵梦萦的色彩的眼睛!”
今村:“……”
他做好了对方不慌不忙的准备,但完全没料到「一二三」没急着见,却要做欢迎工作。
“一场盛大的烟花”——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烟花吧!与其说是欢迎,绝对是在找乐子啊!
他梗了一会,没让发自内心的无语和难以置信表露在语气中。
“是这样吗……”今村干巴巴地说,目光飘飘忽忽的,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了,“那就、等着你的通知?一二三先生。”
「一二三」笑声爽朗:“别这么紧张,今村。我得感谢你才对呢,之后再联络,拜拜~”
他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今村盯着结束的通话界面,默默地伸手擦去额角冷汗。
就算四年过去,对一二三的恐惧也没有消失,反而在重新对话后,被激活了更多。
他本来还打算攀扯一下交情,但那过于活跃的声音一响起,就没了想法。
一二三不会在东京放“烟花”吧?
今村有些忧心,东京这几年不太安稳,乌鸦四处筑巢,要是一二三闹大了,自己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要不是有条子和目标认识,都没必要联系安室透。他烦恼地叹了口气。
即便如此,今村也没打算放弃这个交易。
……
另一端。
装饰精致的吧台旁摆放着酒瓶,墙上的古典油画中的中世纪人物静静地凝视着吧台边的金发青年,上方的吊灯光影闪烁,将阴影投向地面。
青年挂断电话,原本带笑的神情迅速归于毫无波澜。
——就像那张笑脸也是虚假的易容。
从长廊中走出的贝尔摩德看着他变脸,不由自主地想。
“似乎有高兴的事?”她步履款款地向前,在铺满柔软丝绒的皮质沙发上坐下,笑着问道,“进来之前就听到你在和人说话,拉弗格。”
不过没听清内容就是了。
这家酒吧隔音极好,飘荡的音节也会在回音中迅速消散,费心去拼凑也不过徒劳。
“对呀。”委托今村的「一二三」、组织成员拉弗格在她走来时毫无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收起手机,听她询问才大发慈悲地投来视线,“一件惦记了很久的事,我非常、非常期待。”
那张易容而成的、接近美国阳光大男孩特征的脸,神色没什么变化,黑框眼镜具备教条式的冰冷感,让他染上一种机器人活了过来的危险气质。
“看来你没有向同事分享的意愿。”贝尔摩德状似遗憾地说,“不是说对组织冰冷的关系失望吗?这种事要主动才对,封闭自己可不算好。”
“可同事只是泛泛之交,又没有值得我主动的价值,我为什么要分享呢?”拉弗格弯弯眼,笑意虚假地挂在眼角眉梢,看上去却更阳光了,“他人的追捧果然会让人迷失,太自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