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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在他的肩骨处,往下看的时候甚至会产生一些恐惧感,若是摔下去,说不定还会鼻青脸肿。
梳洗上妆,喻凛便带着方幼眠出门了。
见到马车后面又跟了一辆马车,他说是备办的礼,方幼眠蹙眉,“夫君之前已经给了许多,眼下真的不宜再给了,你这样,闻洲缇儿和我,都会不安的。”
“不安什么,眠眠又跟我客套,你这样说,为夫会伤心的。”他好整以暇,还学了方幼眠说话。
“不是,我说认真的。”
大都督一本正经颔首,“嗯,你说。”
方幼眠,“......”
“夫君赚钱不易,不应该随意挥霍。”而且喻凛准备什么总是不跟她商量,先斩后奏是他惯用的伎俩。
喻凛的俸禄虽然高,但也是真刀真枪用命去赚的,虽说他偶尔的休沐假日长,平日里忙起朝廷的公务可是厉害。
听雯歌从千岭那个地方套到的话,喻凛前些日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起,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忙碌。
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等着他裁决过目。
正所谓能者多劳,喻凛这样的,更不用多说了。
“我没有什么花钱的去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赚得再多捏在手里也无趣,眠眠帮我花了更是好。”
“何况妻弟妻妹不是外人,除来京城总有开销的地方....”
他喜欢给她花钱,为她花钱。
方幼眠完全说不过他,拧着黛眉,就这样看着喻凛。
在自家小夫人幽静无声的注视之下,巧舌如簧的都督大人有些害怕了。
他缓缓坐直身子,清咳一声与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回回都是最后一次。
“夫君这样很不好,上一次送的已经有许多了,若是频繁相送,假以时日养得人性子不好...”
若是天长日久,她和喻凛应当是不可能了,即便是没有天长日久...她也不希望弟弟妹妹总白吃白拿,弟弟还好说,他自幼便坚强懂事,帮衬她许多,明白受之有愧,可妹妹...
妹妹的性子养得不谙世事,即便是过了及笄之年,很多事她都不明白,真与她说,她未必会往心里去,反而会哭。
“好好好,没有下次。”喻凛连忙认错。
方幼眠还是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都督大人急忙反思了自己的错处,“日后不论做什么都与眠眠商量,绝不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若是我做不到,胡言乱语,眠眠只管处罚教训我可好?”
“我必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几乎是低声下气,话也说得无比快速,方幼眠看着男人谦卑的神色,莫名想笑,但若是笑了...
她别过小脸,看向别处,用小半边侧脸和后脑勺对着他。
喻凛歪头看过去。
方幼眠不要跟他对视,她转到另外一边,只是没有想到她转到哪边,喻凛就跟着她转到哪一边,不厌其烦跟着她。
到宅子的时候,婆子来开门,看到她身侧俊朗高大的男人,显然一愣。
方幼眠没有想到,喻凛居然也吩咐人给婆子准备了一份礼,千岭递过去的时候,她和婆子都愣住了。
喻凛温和有礼朝着婆子道辛苦她照拂妻弟妻妹,一番小心意,万望她不嫌收下。
原来这位是姑娘的正主郎君啊,婆子愣得更厉害,受宠若惊,接都不敢接过来。
她看了一眼方幼眠,眼神询问她应当如何?
方幼眠颔首,婆子总算是接过去了,接之前擦了用衣衫擦了好几遍手,笑着说这些都是她的分内事,应该做的,毕竟方幼眠给了一笔不菲的月钱。
“夫人,小姐还在歇息呢。”婆子道。
起先方幼眠并没有起疑,毕竟方时缇长年累月在吃药,她的汤药里面有不少安神的药材,在家时候也经常睡。
可当婆子说起她这几日带着人出去都回来得比较晚的时候,方幼眠蹙眉了。
“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晚膳过后。”婆子说。
“缇儿不在家用晚膳?”当初说好的约法三章,说了不叫她外面吃东西。
她的身子娇弱,许多寻常的菜果都是吃不得的。
“嗯。”婆子颔首,这些时日她都很是清闲,方闻洲不在,方时缇总往外面跑,除却打扫庭院,几乎没事可做了。
方幼眠给方时缇买了伺候的小丫鬟,方时缇的一些近身事务都不用她操劳。
“她白日都是什么时辰出去?”
婆子说用过早膳,有时候连早膳都不用。
闻言,方幼眠的眉头越发皱得深了,喻凛在旁边看着。
“知道了,劳烦阿婆。”
“夫人客气。”
方幼眠凌着一张小脸往里面,喻凛跟在她的身侧,没有出声。
到正厅之后,方幼眠没有叫醒方时缇,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