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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忆楠开始整理已知线索,据敖齐得到的信息,坠落的女孩是比他们大三届的学姐,杨婉慧。
经过一系列的排除,当时的警方并没有将敖齐列为嫌疑人,首先他没有作案动机,因为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孩,其次他没有作案手法,因为当他出现在监控的视角下时,西侧楼梯口已经是上锁状态,案发当场也未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所以警察叔叔只是让他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当然在事情还没结束前必须留在警局。
敖齐说道:“那个女孩不是自杀,第三次第四次我报警了,但是那个女孩还是死了,只不过没有坠落而已,死在天台,那里是案发地点,而且我向警察讲述我这个情况他们根本不信,还把我当嫌疑人抓起来,后面几次我就学聪明了,可以从警察那里套话,当然前提是必须撇清自己的关系,这就是我为什么急着拉你回班级的原因。”
原来是在天台,怪不得跟西侧楼梯有关,而且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校园命案大都是在天台发生的……
唐忆楠默默换了个位置,从敖齐的对面换到他旁边,背后是墙壁,因为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安全感。两人互换了基本信息,唐忆楠提议中午再去西侧楼梯口查看一下,据她的回忆,中午大概十二点半后,门锁会被打开,然后到十二点四十会有一个老师经过,将门锁上。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趁着中午放学,提前来到了西侧楼梯口,这里是目前为止唯一能够通往天台的道路,天北市所处亚热带季风区,是一个南方小城市,现在是雨季,闷热潮湿的天气使暴露在空气中的铁门和铁锁生了锈。两个人到达时,门已经被打开,唐忆楠拿起铁锁观察了一会,在钥匙孔处有几道新的划痕,没有暴力撬锁的痕迹。
敖齐查看了一下周围,这个时间点学生们都去吃饭了,铁门所在地是四楼和五楼的交界处,旁边的教室是多余的,没有人在这里上课,学生们通常走另一个主楼梯,经过这个地方的人少之又少。
用手表定了时,两人继续往上走,尘封已久的楼梯上全是灰,印上了他们走过的脚步。楼梯的尽头堆积着废弃的课桌椅,敖齐搬开了一些才清出一条能走出去的路。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中间有两面高强,上面带着两块大黑板,蓝天白云,墙上爬满了绿色植物。
唐忆楠逛了逛,这个地方在高三教学楼上面,边缘有矮墙,没有做太多的防护措施。敖齐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更没有所谓的尸体。他在一个黑板前停下,“XX妍,你是……吗?”“XXX,你……”在黑板上的粉笔字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模糊到只能靠猜了,字迹并不相同,他皱了皱眉,这些话是什么时间段留下来的?那段时期同学之间流行开这种玩笑吗?
“敖齐,你快来,这里好像是血迹。”唐忆楠走到东侧楼梯口,有一个被水泥堵上的门,斜下面有一摊暗红色的液体渗入墙里,地上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估计是被雨水冲刷掉了,看颜色应该不是最近弄上去的。
敖齐蹲下去用手扇闻,没有刺激性气味,颜色较暗,水溶性很强,能够渗入老墙里,排除油漆的可能性,难道真的是血迹?“滴滴滴……”手表响起,两个人快速下了天台,在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听见那个老师的声音:“奇怪,谁把门打开了?”
两人走主楼梯下去,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学生们可以选择吃食堂也可以去校外吃,但对于高三学子们来说,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所以大多数同学都选择吃完食堂匆匆返回教室做题,今天虽然可以放松一会,但很多人还是选择争取时间努力一下。
两个人像逆流而上的鱼,唐忆楠跟在敖齐身后,碰到熟悉的人只能尴尬地打打招呼,萧思思和陈思菲迎面走来,本来一脸吃瓜样,但是在看到某人之后瞬间收了笑脸,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指了指右边。
唐忆楠转头,年级主任老高在这时好巧不巧地走过来,一脸严肃:“咳咳,你们两个,站住!”
敖齐反应过来立马拉着唐忆楠快速走,老高:“唉唉,没看见我是吧?说的就是你们俩,站住!不准走!”一名保安闻声走来,两个人只好无奈妥协。
教师办公室里,敖齐和唐忆楠被叫到老郭办公桌前,班主老李从门外进来,老高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李老师啊,这就是你们班那两个学生,还想跑,被我抓了回来。”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老高才不管那么多,他讨厌不听话的学生。
“距离高考还有八天,今天已经过去一半了,还不到八天,你们竟然敢谈恋爱,还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还敢逃课是吧?我看你们能不能出的了这校园门!还以为自己即将毕业了就可以放飞自我了,只要你们还在这学校一天,我身为老师,就得管……”
经过老高的一系列“好言相劝”老李尴尬地领着二人出来,罚站在教室办公室门口。老李又开始语重心长:“唉,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并且说出了那句名言:“一封情书不如两张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
唐忆楠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