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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炉鼎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有你一人格外不同,独独有这么好闻的香气?阮朝没有回答他。
陈辞也不恼,他蹲下了身,和阮朝平视。
冷漠的眸光凝在了阮朝细白的手臂上,上面是一道艳丽的血痕,有血珠正在慢慢凝结,像是落在羊脂白玉上的艳色玛瑙。“好可怜啊。”
...流血了。”
他似乎感到饥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听说你们炉鼎的血液对修仙者来说,也是大补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少女的眼尾泛着漂亮的绯色,像是刚刚才哭过,浅色的眼眸中还残存着清透的水汽,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显露出脆弱的表情,冷着声音道:“你大可以过来试试。”陈辞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死死地粘在了他的脸上,像是受到了蛊惑了一样,缓慢地伸出了手。
指尖即将触碰到少女纤细的脖颈上时,又突兀地收了回去。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美人的要求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只可....我身上没有第二块本命灵器,能够护住我的命了。”陈辞站起身,拍了拍手掌,立时有三名青衣修士落在了他身边。
他冷声吩咐:“你们三个,去把她给我捉过来。”
青衣修士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少女的灵力明显已经耗尽了,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
现在的她对于修士来说,就像是普通凡人一样,没有任何威慑力。
少主是筑基期巅峰的修为,凭借一根手指就可以控制她所有的行动能力,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让他们出手。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他们还是乖乖地听从了少主的命令,走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一人想要抓住她的手臂,一人想要擒住她的肩膀。
只是短短一瞬间,出手的两名修士就被一道灼目的流光洞穿了胸口,甚至连一声尖叫声都没有发出,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温热的尸体。落在后面的修士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死亡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
不敢再接近这个看起来软弱无害的女孩。
生怕会像前两人一样,连对方的招式都没有看清,就迈入了死亡的阴影中。
“你在等什么?”一柄长剑抵在了他的后背上,陈辞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是想造反吗?”“不...不是,少.....青衣修士语气颤抖,声音干涩,“这女孩有...有古怪,她身上有攻击类的法宝,谁靠近她谁就会死!”阮朝的玉佩已经在他的手中化成了齑粉。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做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不怕死的话就尽管过来。”
青衣修士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陈辞的剑尖已经刺穿了他的衣服,抵在了他腰间的皮肤上。
“世间的法宝总归是有次数的,不可能一直护着她,也许到你这里,法宝的次数就正好耗尽了,已经不管用了。”“还是说....”锋利的剑尖再次深入,这一次戳破了皮肉,温热的血流顺着剑身不停向下滑落,“你是想这样死在我手里?”“别...别杀我,少主,别杀我....青衣修士害怕极了,少主向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怒极之下是真对他下杀手,他惨白着脸,忙不迭道,“我...我马上帮你抓住她。
阮朝瞥见了陈辞眼中明晃晃的杀意。
虽然这杀意并不是冲着他来,但他还是无法抑制地生出了恐惧的心理。
像是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这种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的疯子,就算是被别人抓住,也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
阮朝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后跑。
不过几秒钟他就被追上了。
青衣修士神色狰狞地向他扑了过来。
鹰爪般的手掌,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没有刺眼的流光,也没有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手掌接触到的皮肤,像是最名贵的丝绸,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它的细腻和柔软。修士的面孔上浮现出喜悦的神色,刚想转过身和少主邀功,就听到噗嗤一声。
长剑刺入了他的身体。
准确无地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效忠的少主,缓慢地从他身后走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收回剑身。
青衣修士像瘫烂泥一样软倒在了地上。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听到了少主略带几分嘲讽的冰冷话语。
“果然还是死人最听话,最能保守秘密。”
用疯子来形容这个人,都是侮辱疯子这两个字。
阮朝慢慢向后退。
陈辞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他的手下已经用生命帮他拔除掉了布满尖刺的外壳。
是时候让他亲自来收获甜美可口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