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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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把她扶到三十三层走廊尽头,最后一间虚掩房门的总统套房:“谢董,我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情叫我。”
沾许暮芸的光,沈卓平生第一次住总统套房。为掩人耳目,谢辰泽把三十三层整层的三间总统套房全部订下。
“这就是你说的照顾好自己?”谢辰泽把她横抱进去,脚后跟撒气似的用力磕上房门,“谢苗苗这个蠢货,你都这样,也不知道告诉我。”
“你别怪她,是我不让她说。”总统套房太大,从房门到卧室,有五十多米,许暮芸大腿的淤青被抓在他的掌心,一阵酸痛袭来,“疼。”
“哪里疼?”谢辰泽大步流星进入卧室,把她平放在水床上。
听庄雪迎说,她身上有多处淤青,谢辰泽特意选这间有水床的套房,柔软的水床能让她躺得舒服些,冰凉的水有助于缓解身体的疼痛。
“心疼。”许暮芸闭上眼睛,感受水床带来的短暂舒缓,“我打电话发微信,你都不理我,我以为你生气,不要我了。”
两行热泪从眼角淌落,想和他说说话,抱抱他。连续一个月高强度动作戏,严重透支她的体力,这会儿全身酸痛,抬不起手臂,说两句话都需要大口喘气。
“你是不是知道,我用你的卡出资拍一部……一部尺度有点大的戏,那不是3L片,是正儿八经的文艺片,可能会有些大胆……”相比对她不理不睬,情愿道出实情,怪也好,骂也好,不要不理她就行。
“别说了,你先休息会,我去拿药。”略显粗糙的指腹抹去眼角的热泪。
“不行,我要说,为了解温泽内心的创伤,能够找到他,我才接这部戏。我只想找到他,亲口问他一句,为什么这些年不来找我。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在债务还清前离开你,除非……”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隐瞒的,憋在心里无人倾诉,难受得很,明知谢辰泽是最糟糕的倾诉对象,她还是要说。与其冷战,不如把话说开,要打要骂她都接受。
许暮芸起劲抬起颤抖的手臂,一股钻心的痛,忍不住皱紧眉头:“除非你不要我了。”
温热的掌心接住颤抖的手,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她的手背,指腹飞快地将它抹去,轻缓把她手臂平放在水床上。
“你哭了吗?”没有力气睁眼,她太疼太累。
“没有,水洒了,你要喝水吗?”谢辰泽用抽纸,拭去她不断洒出的热泪。
“辰泽,你知道吗?最近我想了很多,我认识温泽四年,或许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我认识的只是那个表面故作坚强的小胖子,他的内心我从未真正走进去过,我想要通过这部戏,真正地走进他的内心。这样就能知道这些年他躲着我的原因。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想了解他的全部。”
许暮芸大口喘气,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掌心:“你不理我的这一个月,起先因为私自花你的钱感到愧疚;接着因为接了一部有损你和家族形象的戏,感到惶恐,怕你生气不理我;然后你真的不理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看手机,看你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每次等来的都是失望;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焦虑,想要看到你,听听你的声音,可我不敢打扰你工作,也怕你会说出我不愿听到的话。最后就成现在这样,心头空落落的,拍戏没法集中注意力,总是受伤,伤越来越多,心越来越痛。所以,我也爱你。”
水床被止不住的泪水沾湿,许暮芸用尽全力睁开双眼:“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心里住着两个人。我是不是个坏女人?什么都要得到。不过我已经决定,会把温泽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把剩下的爱都给你,我是你的妻子,我爱你,辰泽。”
“你还会阻止我拍电影,生我的气吗?”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被夕阳染上光晕清冽的脸庞。
“结婚时我说过,你有你的追求,我不会阻碍你继续当演员。”谢辰泽松开她攥紧的手,“我去拿药。”
右侧饱满的山峰犹如被暴雨拍打的青山,青绿一片,左侧腰间有个红得发紫的规则圆形,应是被棍棒戳伤,右臂一道道细长的红色印痕,兴是被道具剑划伤,两条大腿外侧大片紫红,有深有浅,深的是新伤,浅的是老伤。
这哪里是拍戏,活脱脱一个被严刑拷打的犯人。
港城武侠剧不比内娱的花拳绣腿靠慢动作快播,讲究效果逼真,拳拳到肉,许暮芸在武指的指导下进步神速,可基本功差,非武丹或刀马旦出身,为保持身材平时吃得少,连续高强度动作戏拍摄,体力跟不上,动作变形,反应不如刚来那几天敏捷。
清凉的火辣灼得她一阵抽搐,蒙上露水,挺拔得犹如一块磐石,稍一触碰整座青山微微轻晃。
“疼!”许暮芸用大口喘气来抑制疼痛。
动作放缓,又一只贴上来,在山峰的一侧峭壁。
火热的灼烧与冰爽的清凉,交替刺激,忽冷忽热致使额间沁出冷汗,隐隐熟悉的油膏味刺入鼻中,不是普通膏药的麝香。
她以前闻过这种味道,因时隔久远,记忆变得模糊。全身酸痛麻痹大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