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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棠一宿都不得安宁,眼一闭,穆念白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眸就悔突然出现在眼前,用淡然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好似赤裸的身躯。

像有人拿一支毛笔,沾了水,用柔软冰凉的笔锋轻轻在他细嫩的皮肉上擦蹭。

身体里好像烧起了一把火,灼烫的温度从腹部下方一寸寸蔓延到四肢百骸,将他蒸出了一身汗,酷刑一样折磨着他。

他躲在被子里,虾子一样弓起了腰,缩成小小一团,紧紧咬着嘴唇,恨不得将它咬出血来,刺痛从嘴上传来,崔棠犹觉不够,用力掐住自己腰侧的软肉,掐出青紫也不敢放手。

崔棠心中又羞又愧,只想用剧烈的疼痛来惩罚不知廉耻的自己。

——那一夜穆念白对你多么嫌弃,你难道看不见吗?

如今竟对着她那一张冷脸发起情来了!

崔棠,你还要不要脸?!

崔棠猫儿一样窝成一团,紧紧裹着被子,将通红的脸颊紧紧贴在细软的锦被上蹭来蹭去,心里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知道他一定是要栽在穆念白身上了。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像穆念白这样爱惜他,救他性命、赠他新衣、送他家宅。

即使他总是猜不出穆念白的心思,也看不破她悠远深长的眼神,但他就是想一辈子都黏在她的身上。

做外室也好,做鸟雀也罢,只要穆念白愿意花时间来逗弄他,他就觉得欢喜。

崔棠将全部身躯都藏在被子里,缩头乌龟一样,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动情,也不能动情的。他这样的身份,原本就不该奢望穆念白的垂怜的,如今有幸得穆念白几分怜悯,竟还敢在这不知羞耻的得寸进尺。

崔棠蜷缩着腿,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如今穆念白爱惜他,一是爱他的好颜色,二是爱他黄莺一样婉转悦耳的好嗓子,可他总是痴心妄想,想让穆念白再爱惜他一点。

崔棠轻轻抚摸过自己绸缎一样光滑细腻的皮肤——比如爱惜他娇嫩的皮肉,爱惜他柔软的身段,爱惜他情到浓时,潮红的脸颊。

一阵阵低吟从他紧锁的牙关里溢出来,崔棠不由得在心中怨恨起今夜的罪魁祸首来——隔壁那个叫秦可心的,不管他是忠是奸,他都不会给他一分好眼色的。

晨光熹微时,崔棠顶着一对青黑的眼圈,神情恍惚地爬了起来。

虽然深思倦怠,崔棠却记得叶问道不日就要抵达扬州,无论自己昨夜如何遐想联翩,演砸了这出《穆桂英挂帅》,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穆念白府中养着一套吹拉弹唱的班子,今日崔棠练透了基本功,就要她们将整出戏磨合一遍。

崔棠不知道她们技艺如何,但总记得自己是穆念白带回来的人,不能丢了穆念白的人。

他迎着初升的太阳,双腿分立,掐着腰站得笔直,任风吹雨打也不曾动摇,雕塑一样坚定,璀璨的阳光均匀地洒在他的身上,像为他镀上一层金身。

他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而后拿起腔调,吊起嗓子。

嘹亮又清脆的莺啼响遏行云,天上的飞鸟都要为他驻足。

崔棣听见这声音,自觉的自己换好了药,吊着一只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到院中打了一桶水,又到厨房里生火烧水,给崔棠泡了一碗胖大海。

待崔棠唱罢,擦着汗找水喝的时候,正好能喝到解渴润喉的温开水。

崔棣蹙眉观察着崔棠微白的脸颊,忍不住关切地问:“哥哥,你哪里难受吗?”

崔棠一愣,低头上下看着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他笑着,将崔棣发顶揉得鸟窝一样,温声安慰她:“我没什么难受的地方,都是些小毛病,忍一忍就好了。”

他怕崔棣不放心,索性半是强迫,半是央求的,推着崔棣的后背将她推回了屋。

穆念白给崔棣准备了几本书,封面上的篆书崔棠也看不太懂,便随手选了一本塞到崔棣手里,摁着她躺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头,谆谆叮嘱。

“我在外面用功,你也在里面用功,我唱完这一段,你也得把这本书读完。”

崔棣欲言又止,却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崔棠,只能等崔棠又练起来,悄悄溜进厨房给他打了个鸡蛋用香油冲开。

崔棣看着水面上亮津津的油花发呆——在遇见穆念白之前,她们兄妹二人,也许一个月都吃不上一个鸡蛋。

她垂着眼睛,看灶台上沸腾的开水,她是该听哥哥的话,好好读书的。

天光大亮时,害崔棠胡思乱想一宿的那个罪魁祸首来自投罗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可心踮着脚尖站在门外,一边拉动门环叩门,一边笑眯眯的,用脆生生的声音自报家门。

“崔棠哥哥,你在不在?我是隔壁的秦可心,我来找你玩啦。”

崔棠神色复杂地打开门,很难将眼前这个精致小巧的男人和昨夜那些缠绵放荡的声音联系起来。

秦可心比他低了半头,骨架纤细,手脚也细长,一双灵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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