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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朝着她身上爬过来。
杨蝉衣疑惑地转头,一只手腕粗细的蛇正昂起头颅,两只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嘶——!”
在杨蝉衣扭头看过来的时候,蛇头猛地一窜,张开了有着锋利獠牙的血盆大口,朝着她狠狠咬了过来!
“啊——!”
杨蝉衣惊呼一声,身子后仰,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蛇的七寸。
下一刻,她的手臂和脖颈被蛇给死死绞住!
因为这声惊呼,原本要离开的几个人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因为身体后仰的动作,用以掩藏身形的东西哗啦啦落在地上,杨蝉衣的身影,暴露在那几个人的面前。
“她在那里!”
那几个人快速地走过来,靠近杨蝉衣,在看清盘在杨蝉衣身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突然惊叫起来。
“蛇!有蛇!!!”
他们被吓的一蹦三丈远,立马后退远离了杨蝉衣。
“老大,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蛇有剧毒的!还那么大一只!”
“真他妈倒霉!走走走,快离开这里!”
“这个女人没救了,别管她了。”
几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地走远了,杨蝉衣看着走远的几个人,心里生出绝望来。
她死死抓着蛇的七寸,不让蛇头咬到自己,血红的蛇信子几乎要扫到她的脸颊,因为窒息缺氧,她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再这样僵持下去,她就算没有被蛇给咬死,也会窒息而亡。
凭着求生的本能,杨蝉衣从袖中艰难拔出匕首,因为这个动作,导致控制蛇的力道有了松懈,她被蛇咬了一口。
杨蝉衣流着眼泪,紧握着匕首,不要命的狠狠戳刺着,拼命往蛇身上划拉着,蛇因为剧痛激烈挣扎着,盘着她脖颈的蛇身有所松动。
最后,蛇被杨蝉衣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杨蝉衣脚步踉跄地从角落里走出来,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的血分不清是蛇的还是自己的。
她的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地走了几步,下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摔倒在地上。
杨蝉衣努力睁大眼睛,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使不上劲儿。
杨蝉衣急急喘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眼前的光亮也越来越暗。
在意识消失之前,弥留之际,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
……
杨蝉衣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头疼的厉害,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嘴巴里也苦的很。
她努力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咳!”
杨蝉衣环视四周,这里是一个简陋的小房间,此刻她正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
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副棺材盖,上面铺着些稻草。
至于棺材,就在她不远处停放着。
杨蝉衣注意到,她之前被蛇咬到的位置,被人用纱布给包扎起来了。
“……我没死?”
杨蝉衣笑了,自言自语道:“杨蝉衣,你没死。”
她挪动双脚,挣扎着站了起来。
刚踏出一步,只觉得腿一软,“扑通”跌跪在地上。
膝盖磕在冷硬的地上,杨蝉衣顿时疼的“嘶”了一声。
她坐在地上揉了揉膝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磕破皮了。
因着这个大动静,不远处的棺材里传来响动。
杨蝉衣停止了揉膝盖的动作,朝着棺材的方向看去。
棺材里猛地伸出一只苍老枯槁的手!
杨蝉衣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心跳一停,诈,诈尸?
只见那手在空中转了方向,扶握住棺材边沿,接着,是一头黑白掺杂的鸡窝似的头发,再往下,是一对醉眼朦胧的小眼睛,紧接着,是一只红彤彤的酒槽鼻,最后,是胡子拉杂的下半张脸。
那人从棺材里坐起来,一只手臂搁挂在棺材外面,看了她一眼:“你醒啦。”
“莫要走动,再躺一会儿,嗝~”他打了一个酒嗝儿,继续说道,“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是您救了我。”杨蝉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邋里邋遢的老头儿道。
“不用谢,”那人笑了,从棺材里摸出一只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酒,“小娃娃胆子不小,连冥王蛇都敢杀。”
他朝着杨蝉衣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杨蝉衣遵听医嘱,乖乖躺回棺材盖里,闻言露出一个苦笑,低声道:“我只是不想死。”
哪怕,只有一线生的希望。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从棺材里面翻了出来,走到杨蝉衣面前,他眯着眼睛为她把了把脉,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杨蝉衣从棺材盖上站了起来。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