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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生活闲适安静,仿佛时间都在陈阿娇的院子里静止了一般,再没了无尽的等待和期盼,只有宁静与安逸。每日清晨,阳光透过花窗洒进房间,温暖而柔和,陈阿娇喜赖在床上不起,灵儿三请四催的毫无办法,通常得长公主来了,搂抱着娇哄一番才肯下床盥漱朝食。
灵儿觉得小郡主近日心情格外舒畅,对奴婢们的态度都软和不少,今日空青给小郡主梳头,小郡主忽问空青会不会飞仙髻?空青忙跪在地上摇头表示不会,也不知小郡主在哪见了新鲜的玩意,空青拿着木雕梳的手都在止不住颤抖,惊恐不已,怂着脑袋等小郡主发怒...但小郡主没有,笑着要灵儿取来绵纸和笔,画了个花样给空青看,空青依葫芦画瓢手艺高超梳好了飞仙髻,搭配上小郡主额间点丹,又因小郡主穿了条彩色花间群,举手投足间仿若仙女,众女孩都看呆了,纷纷围了上去细瞧陈阿娇这新奇模样,惊叹主子真真长得比那天上的宫娥还漂亮!陈阿娇看着铜镜里的倒影,也颇为满意,起身就往屋外那静置的秋千上去...
陈阿娇唤了两看起来年纪稍长有力的奴婢,自己立于秋千上,让两人在后方推动秋千,虽陈阿娇在花丛缭绕间,像只灵活的蝴蝶,但秋千每飞至高点,灵儿和空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听陈阿娇欢愉雀跃:“无拘无束无碍,自由自在自开怀!”主子似乎还嫌弃推得不够高,像百灵鸟一样发出甜悦的尖叫:“再高些!再高些!”
刘嫖领着刘治进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秋千高高跃起的场景,底下数十名婢女都一脸惶恐担忧之色,蓄势待发的模样,都怕小郡主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好为她当人肉垫子!刘嫖也不出声阻止,只是宠溺的看着女儿如孩童般喜悦快乐,眼尖的奴婢已然下跪,瑟瑟发抖不敢言语,通报的也噤了声,想着今是什么黄道吉日,太子爷居然来了!陈阿娇眼瞧着众人参差不齐的跪下,身后也没了推力,茫然的往奴仆跪立的方向望去,先看到了母亲,再...是刘治...他今日着了件玄色莽袍,头上带着一个精致的长冠,面如冠玉眼神却又凛冽,气宇轩昂的立在母后身侧,不苟言笑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天子气度...
他怎么来了?不过似有大半月光景未曾进宫了,父亲前几日还差人来问是不是同太子闹脾气了,她说在给母亲准备生辰礼,无暇顾及,父亲也没再追问过...这不去找他,他自己倒来了...陈阿娇暗自叹了口气,待秋千停稳,想一跃而下,被刘治阻止,当着母亲的面,将她抱了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但刘治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陈阿娇是瞧见了,内心将他鄙夷了一番,看什么看...宫里的女人还不够他看?!毫不留情的拍掉落在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乖乖向刘治行礼:“表哥...好...”
这声表哥叫的刘治内心舒坦,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有些时日没见着娇娇了,给她写的信件均不见她回复,她虽气性大,但总归有理有据,这还是头一遭无端端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他是哪里做的不对又得罪她,惹她不高兴?此前她还说不愿做太子妃了,他觉得莫名其妙,又见她迟迟不入宫来寻他,听学时被太子傅窦婴瞧出心不在焉,罚跪于祖庙两日,今日得闲了便听了韩嫣的建议,下朝就来寻她了。
韩嫣道:“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殿下还是速去寻太子妃,以免闺中怨怼,殃及鱼池...”这是实在是比国家大事更为之手足无措的了...
“起来吧...”刘治上前扶起陈阿娇,见她今日装扮与往日的俏皮可爱大相径庭,多了分女子间的娇媚,明亮动人,想起此前十四弟赞她有倾国倾城之貌,他还嗤之以鼻,觉得她不外乎灵动欢脱一些,现下看来确有西施浣纱沉鱼之美...陈阿娇见刘治楞了神,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刘治见她的额间有一层细汗,身上的衣物也被香汗浸湿,面颊微红,那杏唇微启娇艳欲滴,男子独有的占有欲随之而来:“娇娇,去换件衣裳...”
陈阿娇有些不明所以,朝着刘治的眼神看去,刘舜已经站在母亲身侧与之谈笑了...这十四弟,女子深闺也敢闯,真是没辱没他风流成性的名声!若孩童时倒也罢了,他现已封王虽未就国,合该避着些!不巧今还被刘治看见了...倒也不怕刘治误会,若是坊间传出些关于弟嫂的流言蜚语,黎民百姓只当笑话来谈,但有损皇室颜面,于父亲和母亲不利!陈阿娇脸色微微一变,匆匆唤了灵儿和空青进屋...
“哥,小嫂嫂的无拘无束无碍,自由自在自开怀实在是妙啊!”刘舜朝刘治行了礼,毫不吝啬对陈阿娇的夸奖,他喜欢唤陈阿娇阿姐,小嫂嫂他自己叫得都极其膈应,十哥从未来过阿姐住处,想来十哥今日是脑子抽风,真让人措手不及...
“看样子前些日子挨的板子还不够你长教训...”刘治略带压迫的声音令刘舜缩着脖子躲到刘嫖身后:“姑姑,十哥他欺负我...”
刘治扬起了眉头,冷哼一声:“你乘着那小宫女如厕将那烧红的竹片扔进猪圈你还有理了(@1.2)?!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