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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他沉默看着燕白山那局促不安的模样,忽而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对。
他也对他徒弟好,他也担心他徒弟会遇到危险,可他绝不会限制秦正野去做他想做之事,秦正野提起他有意的庇护之举时,也绝对不会像燕白山这般脸红。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天星宫,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往事吗?
秦正野笑眯眯看向江见寒,道:“师尊,燕前辈很想进天魔秘境。”
江见寒一愣:“……嗯?”
这人想进便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秦正野:“金宫主不愿带他进入,那您——”
他拖长了音调,像是在等候江见寒的答复,江见寒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与此事扯上关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略有些轻微慌乱,道:“不行。”
燕白山原本还满怀期待看着他,听闻江见寒这一句拒绝,他面上神色不由便暗淡了些许,显得很是失望。
江见寒对秦正野之外的人并不常心软,可见燕白山神色如此,他还是有些慌张,只得再补上一句借口,道:“危险。”
既然燕白山的师兄都不愿他入内,江见寒觉得自己这个外人拒绝,当然也是寻常。
燕白山还将江见寒当做是他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好友,他匆忙解释,道:“我……我师兄会保护我。”
江见寒:“那你找他去啊。”
燕白山:“他……他在天魔秘境……”
江见寒:“界隙在那儿,你不会进吗?”
燕白山一愣:“可是——”
江见寒:“这么大人了,做事还要师兄同意?”
燕白山:“……”
燕白山有些说不出话了。
江见寒说得也很有道理,他有些被说服了。
秦正野伸手从紧张不安的燕白山手中接回酥糖,让酥糖重新爬到了他肩上,燕白山有些恍然,大约是在思考江见寒那两句话语,他并未注意到秦正野的举动,那动作迟缓了一些,江见寒便已看看到了。
燕白山的手上,竟然也有一道生契。
江见寒恍然大悟。
怪不得燕白山要脸红。
他都这修为了,竟然还要他师兄用生契保护。
啧,若江见寒是他,那何止是要脸红啊?
江见寒会没有脸面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
燕白山终于想通了江见寒的话语。
他并非全无修行之人,也曾与魔物交战过,腿还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若是想进那天魔秘境,又有谁能拦他?
他何必在此苦恼,这种事,他倒不如主动一些,直接——
江见寒轻轻抽气,道:“别去了。”
燕白山一怔:“什么?”
“手。”江见寒说,“若无自保之力,进去也不过是送死。”
燕白山:“?”
“怨不得天星宫主。”江见寒说道,“修炼要紧。”
燕白山:“?”
江见寒见他还是茫然,最后补了一句更直白的言语,道:“是有些丢人。”
燕白山:“……丢人?”
江见寒:“这么大了,还需要师兄保护,当然丢——”
秦正野笑吟吟打断他:“师尊。”
江见寒:“……”
江见寒想,燕白山毕竟不是秦正野。
这不是他徒弟,他没必要说教,他还是将话语咽回去,早些想办法从燕白山面前开溜为好。
可燕白山这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那生契。
等等。
江见寒对此物的认知,是不是与他们都不太一样?
什么丢人?什么好好修炼?
他真的知道这东西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吗?
江见寒已转过了身,似是要走了。
燕白山终于还是回转目光,不可思议般看向了江见寒。
“……江兄?”燕白山迟疑说道,“这是生契。”
江见寒顿住脚步。
他当然知道那是生契,这术法八荒罕见,他多年前在藏书阁中见过一次,从头到尾也只对秦正野一人用过,这种用起来麻烦解起来复杂,还对受契之人是个人生侮辱的术法,他可只听说过这么一个,整个八荒中,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燕白山的面上泛起了些薄红,很是勉强要为江见寒解释,道:“生契是……不同的。”
江见寒:“是不同。”
这么丢人的术法,当然与其他术法不同。
燕白山:“此物是一生许诺。”
江见寒:“……”
倒是也可以如此说,一生丢人的印迹,只要刻上,若不解除,便会陪伴一生。
燕白山:“既是一生许诺,便是……是生死难离。”
江见寒:“……?”
燕白山:“结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