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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见寒几乎一瞬便明白了相澈这话语的含义。
而今龙族凋零, 每一颗龙蛋对龙族来说都是极为重要之物,他们若真能挟持一颗龙蛋,那同龙尊问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虽拿不出龙蛋,可若用了合适的术法, 再加上龙族的精血, 或许是能伪装出一颗来的。
龙族之内的龙,龙尊应当都认识,以其他龙族气息伪装龙蛋, 怕是立即便要被识破, 唯有江见寒是个例外,龙尊并不知当年之事,锁龙阵中不过匆匆一瞥, 那时龙尊正暴怒不止,应当也不曾注意过江见寒, 江见寒的气息对他极为陌生,若要伪装,应当能成。
只是此物应当不可细看,时间长久便会暴露, 只能做短时之效, 可他们本也只是想问个简单问题, 一个术法而已, 他人几句点拨江见寒便能学会,耗不了多少时间, 这对他们而言, 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此事唯一的阻碍, 应当在江流观。
今日他们与江流观谈及此事, 江流观已多次表明他心中态度,他希望江见寒能先与龙尊好好谈一谈,若龙尊态度不佳,此事难成,他们再思考其他办法。
他们若要伪装龙蛋,必然要将龙尊得罪得更为彻底,此事之后,莫说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往后见面,若不直接打起来,只怕都是个奇迹。
“先去见见你兄长吧。”相澈看了看天色,似笑非笑道,“宴席之前去,宴席之后,他的心情只怕还要更差。”
江见寒:“……”
秦正野却还有更多疑惑。
“既然龙族稀少,平白多出一颗龙蛋,总会引人怀疑吧?”秦正野忍不住说道,“只要龙尊有点脑子——”
相澈:“那臭长虫没有。”
秦正野:“……呃。”
“龙族大多独居,只有幼龙会居在龙墟之内。”相澈挑了挑眉,再做解释,“如今龙族全无幼龙,龙尊估计已有段时日不曾见过其他龙了。”
他说完这话,又看了看外头天色,眼见夜色将至,相澈觉得他们不该再等,若拖到宴席之后,应对完蓬洲诸人的江流观心情只会更差,倒不如现在便直接过去,江见寒再稍微服些软,江流观就一定会答应的。
可江见寒不明白相澈的意思。
让他服软一些?
如何算是服软?他根本不曾与江流观置过气,又何来服软一说?
相澈带着他们一道去寻江流观,一面道:“见寒啊,流观岛主待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清楚。”
江见寒蹙眉看他。
相澈:“可你平日连一句哥哥都不喊——”
江见寒:“……我喊过。”
他总想着身边还有秦正野在,秦正野是他徒弟,在秦正野面前讨论这种事,总令他心中有股莫名的古怪之感。
“你是喊过,聊上一日,或许也就喊上一句。”相澈说道,“叫得亲近些也不会,干巴巴叫一句‘兄长’,好像还委屈了你。”
江见寒:“……”
“你二人可是亲兄弟。”相澈又道,“你年岁可小流观岛主不少,同他撒撒娇怎么了?”
江见寒:“……”
相澈:“你语调软一些,我看他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
江见寒:“……”
江见寒说不出话。
若这是相澈所说的服软,那他怕是这辈子都不曾对人服过软。
江流观是他兄长,他很敬重江流观,也明白江流观是如今这天下最与他亲近之人,江流观愿意为他做许多事,他也愿意如此,可若要他向江流观撒娇……不,他光是想想“撒娇”这二字,便已要忍不住开始觉得难受了。
“以往你不愿便也罢了。”相澈轻叹了口气,“可今日之事,若不尽全力——”
江见寒:“……我试试。”
他这话音一落,一旁秦正野好似突然变来了兴趣,问:“师尊服软时,我能在边上看看吗?”
江见寒:“?”
相澈摸了摸下巴:“我也想看。”
江见寒:“你们?”
“那算了,我今日不看。”秦正野弯起眉眼,又说,“以后总有机会。”
他这话语与神色,落在相澈眼中,显然又要令相澈多想,江见寒却未注意。
江见寒此刻正觉得头疼,他压根不知什么样才算服软,弄不清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与江流观说话,他沉着脸色,与相澈到了江流观的住处,门外的守卫将几人拦下,又极惧怕移开目光,像是连多看江见寒一眼都觉害怕。
相澈请他们代为通传,那守卫死死将目光定在虚空一点,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江见寒,这才说江流观已吩咐过,江见寒在蓬洲之内可畅行无阻,无论他想去哪儿,都不会有守卫拦他。
江流观似乎也早有准备,像是从一开始,便知江见寒会在宴席之前过来。
他换了一身装束,覆面与遮挡眼眸的轻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