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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自己嗷呜了一大口。
对面两个“无趣的大人”都盯着她看。他们以相同的姿势,单手撑在床上,一左一右。两只手之间的距离只剩几厘米,却都停在了原地。
吃过饭,李佩央本来想让遥遥早点睡觉的,但父女俩不知道聊到了什么。
她听见周庚礼说,等她好了,带她去骑马。
遥遥仰着小脑袋,很得意地说:“我有骑过马哦。妈妈带我去过骑马场。”
她说:“我还有学过拳击。我和妈妈一起学的,我们的教练叫Olav,他的肌肉超级大块!”
小遥遥伸出胳膊模仿,“和大力水手一样。我和妈妈摸过好多次。妈妈说手感世界一级棒!”
她提到拳击的时候,李佩央就有预感不好,她想去捂她嘴来着。伸手慢了。
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过她悬在半空的手。
李佩央转而去拿水杯,“遥遥,喝水。多喝一点。”
母女之间的默契,遥遥立刻懂了,还对着她的耳朵偷偷问她,“妈妈,这个不可以说吗?”
她很努力压低声音了,但这病房就他们三个人。
“能啊。”李佩央一边说能,一边朝她眨了下右眼。
小遥遥收到“暗号”,乖乖咬住吸管,喝了两口,又偷偷问:“那游泳教练能说吗?”
李佩央对她眯眼笑,最好也不要啊,宝贝。但说都说了...
果然,她听见某人幽幽地来了一句,“挪威运动项目那么丰富,怪不得不想回来。”
“拳击可以防身,游泳是求生技能。”李佩央不想他误会,认真地解释,“遥遥学一点挺好的。”
小遥遥用力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最喜欢的运动是滑雪。是妈妈教的。”
“滑雪?”周庚礼乐了,他抬头看李佩央,“你妈妈教的?”她一个恐高得连高级道都不敢上去的人。
李佩央知道他想说什么,板起脸反问:“周先生,我教我女儿滑雪,有问题吗?”
“没有。”他笑得毫不收敛,摸摸遥遥的头,“她这个年纪,你还是能教的。”再大点,就不知道谁教谁了。
“我滑得很好的!”遥遥以为他不信,抓住李佩央的手,“妈妈快给爸爸看我滑雪的视频!”
李佩央犹豫了一下,时间有点晚。
周庚礼突然说:“我想看。”
好吧。李佩央无奈,看在他们俩今天过生日的份上,“我找一找。”
她把电脑连上隔壁房间的小电视,随便找个了背景是雪的视频放出来。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平稳滑行的“小团子”,用手比划了下,“她那时几岁?怎么这么小?”
“三岁半吧。”李佩央答。挪威冬天很长,没什么玩的,遥遥会走之后,她就开始带她去滑雪了。
“滑得很不错。”他笑着评价,给遥遥竖了大拇指。
“我很厉害的!”遥遥坐在他们俩中间,非常自信地说,“我以后要当滑雪冠军!”
“嗯,一定可以。”李佩央满眼都是女儿,鼓励她,“遥遥做什么都很厉害。你最棒了。”
遥遥搂住她,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妈妈也棒!你也是最厉害的妈妈。”
李佩央抱着她笑,笑容很幸福。
这些年,没有他,她们母女俩应该也过得很快乐。周庚礼看着她俩想,李佩央到底有没有跟女儿提过他?提起他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
视频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胖胖的外国人,像是被遥遥可爱到了,走到她们这边夸赞鼓掌,“Awesome!little girl!”
他看向李佩央,“You are her mother?Where’s her dad?”
她还没回答,地上的“小团子”倒先奶声奶气地问了句,“Mami,What's dad?”
画面戛然而止,周庚礼快速地倒回,又听了一遍稚嫩的童音——What's dad?这次他听清楚了。
李佩央看向他,他在看向女儿。她看见周庚礼的嘴唇动了动,可能是想跟女儿说什么。
小遥遥先伸手捧住他的脸,笑得开朗,“Oh!Daddy is here!”
男人身体僵了一瞬,下一秒,周庚礼将女儿抱进怀里,眉心凝重。
“Dad will never leave.”
闭上眼,他在女儿耳边认真承诺,珍重地亲了下她额头,“I love you,my little girl.I love you so much.”
李佩央拄着头,静静看着他们父女,这些年她其实有跟遥遥提过他,但很有限,也没说过名字。因为她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如果他结婚了,那她到死都不会告诉女儿这件事。
她会把他当作秘密,带进坟墓里...
时间差不多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