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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绵绵正十分自然地将最后一口试吃的塞入口中，眼睛眨巴了下。
如果齐遇祉没有记错的话那边，本来还有五六块小面包的。齐遇祉一时间无言，“你没吃饱吗？”
“吃饱了。”
宋绵绵也觉得不大好意思，咀嚼着口里的食物含糊应道。
下一秒，饥肠辘辘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出。
很不争气。宋绵绵闭眼。
可毕竟她也饿了大半天了，只吃了点素菜连饭都没吃两口，还喝了十分开胃的果茶，刚刚吃面包都越吃越饿了。
造孽。
十分丢脸。
齐遇祉好笑地望着她，将手中的面包又还给了她。“你拿回去垫垫肚子。”
宋绵绵摇头，“我不大喜欢这个味道。”单纯是饿了才吃的。“我回去和宋暖暖吃点夜宵。”
“夜宵？！我要吃烧烤！”
宋暖暖从林禾安身边抽身，两步走到她姐身旁，心有余悸地看了店内正在和‘久久’说话的林禾安，小声对两人说道。
“姐，哥。omega都这样的吗？”
“你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吗？”宋绵绵不解。
齐遇祉点头赞同。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老是能见到林禾安。”宋暖暖挠头。
“废话，你们不是同学吗。”宋暖暖和宋绵绵的学校假期常会组织年纪中成绩前一百的同学继续进行每日半天的补习，俗称‘进步班’，宋暖暖也在其列。只不过宋绵绵今年想给自己一个假期，于是在选择到底要不要上的时候拒绝了。
“哎呀，不是，就是”宋暖暖语言系统组织混乱，干脆自暴自弃，“算了，跟你们说不清。”
“讲起来，齐哥和我姐那个时候也是进步班的同学？”宋暖暖岔开话题。
这下轮到宋绵绵沉默了，“有吗？”她偏头望向齐遇祉，皱着眉在记忆中翻找着，在齐遇祉渐渐变黑的脸色中终于一闪而过一段记忆。
“我找你帮忙签到过。”齐遇祉无奈。
正巧宋绵绵也记起来了。那时的场景堪称尴尬。进步班的时间非常紧凑，基本上一个学科的老师刚走就要准备下一个学科，而在四点左右的最后一堂课是完成一场小测试。宋绵绵每次都是交完卷就走人，平时的社交也是少得可怜。
那时确实有个戴眼镜的男生从背后一排找当日值日生的她签到，她还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在那人的目光中宋绵绵佯装在纸上看了许久，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他叫什么名字，毕竟已经相处了快一月。
宋绵绵只好小声询问旁边的女生，那女生微微偏头小心往后瞧了眼，在宋绵绵期待的目光中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给你问问。”
于是那女生又转身问旁边一位，“你知道后面的那个男生名字叫什么吗？”
宋绵绵表示这个声音隔了个人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就在她后面的齐遇祉，那两位热心群众回头的目光让她当时想遁地的心都有了。
第二个女生又回头看了眼齐遇祉，皱眉想了会，“是齐遇祉。”
话传来的时候，宋绵绵已经碎了。不过幸好，在这过程中齐遇祉只安静在写题目，一副没听见她们说话的样子。
“呵”
齐遇祉听完她的回忆，脸拉得比乡下的驴都长，他咬牙道，“我当时听得一清二楚。”
众所周知，尴尬的事情往往会忘却，但当回旋镖转回来的时候，尤其是当事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当时的情绪能让现在的宋绵绵删自己两个巴掌再遁地。
“好了别说了。”
那也不能怪她。可能是齐遇祉当时太不起眼了。
“我很不起眼？”齐遇祉似是能听懂他心里的话一样，他修长的眼眸眯起盯得宋绵绵不敢直视。
以前没记住，现在也没记住，也很合理。
宋绵绵鼓起勇气，再次在齐遇祉脸上观察了半晌，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记忆中那个默默无闻的男生和现在这个是一个人。
“可能你现在长开了，比之前好看了。”宋绵绵强行挽尊。
“哼。”
齐遇祉没好气，却也没再多说。他也不会说前几年，因为喜食甜品牙肿，身材也没现在被他小姑带着锻炼之后的那副样子。
所以他现在都是偷偷吃点甜的。
齐遇祉目光在宋绵绵脸上一晃，忽而又有几分庆幸。
只记住他现在光鲜的样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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