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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唤醒了沉睡的房间,冉素从梦乡中缓缓苏醒。她迷糊地坐起身,耳边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电话那头,傅成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关切:“醒了吗?我还以为你要睡一整天。我给你准备了早餐,放在冰箱里,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以后在外面当心些,有些人坏得能拧出汁子,怕你吃亏。一会儿我回来,带你去吃咱家店里的酸菜鱼……”
久经酒场,昨天喝的酒不算多,冉素从宿醉中光速清醒。
她打断了傅成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昨晚你的行为叫捡尸,不过你表现得不错!”
昨晚的事她迷迷糊糊记得一些,例如被封印已久,燃烧人心智,像潮水般奔涌的欲……
傅成安静了片刻,回了句:“冉素,我喜欢你,我不是随便的人……”
“没有下次了。”冉素决绝地切断了通话。
这些年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想骗钱的,想骗色的,还有想骗感情的。和他们相比,傅成算是个有耐心的人。一场驱散寂寞的风月罢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一起做愉快的事而已。
她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用水冲刷掉身上的痕迹,然后整理好衣着,走出了卧室。
傅成的家是一套宽敞明亮的大平层,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高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品味。墙上装饰着几幅油画,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柔软的白色羊毛毯,而直通天花板的书架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冉素正想离开,忽然发现客厅的隔断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居然是高中时的她和高中时的傅成,也不知道傅成用了什么软件,把两人的照片P到了一起,两人笑嘻嘻地并排站着。
在记忆的深处,冉素终于捕捉到了傅成模糊的影子,唤起了一丝淡淡的印象。他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来找自己的隔壁班同学,这么多年他还记得自己,乖乖,他莫不是有病?骗财骗色的人都正常,他想骗自己什么?
面对这种难以捉摸的人,安全起见,冉素决定迅速离开。
然而,一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她不知道如何打开傅成家的门锁。
研究了好一会儿不得其法,她硬着头皮,又给傅成打了个电话。
“不是说不会再有下次了吗?”电话那头的傅成,忍不住笑意盈盈。
“你们家的门怎么开?”冉素问。
傅成安静了片刻才道:“抓住把手往右扭。”
“谢谢……”冉素再次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家里已闹成了一团,宋外婆的两个女儿正和宋外婆激烈地争吵着。
……
“之前你出钱给贺卿治病,我们什么意见都没有,但是你现在倒贴给冉素,我们坚决不同意。”
“自家有女儿,跟外孙的女朋友过?你外孙都死了,冉素是外人,你信外人不信自己女儿,她就是想骗你的房子。”
宋外婆气得大骂:“你们,平时一个个看不见人影,现在看我老了就上门吵。小冉陪着我,我生病住院她端屎端尿,比你们都贴心……”
冉素早已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母亲独自住在西班牙,平时连电话也不给自己打一个,她的生命里只剩下宋贺卿。可后来宋贺卿也去世了,她就搬到了宋贺卿的外婆家,替宋贺卿照顾最关心他的外婆。这几年,一老一少的日子过得安稳惬意。可随着宋外婆年岁渐长,宋家的亲戚已经过来闹好几次了。
冉素不想跟别人争论,转身想离开,两位宋姨妈已经发现了她,冲过来你一嘴我一嘴地骂。
“想骗老太太的房子,你做梦。”
“滚,滚出去!”
宋外婆拿着拐棍冲过来,朝几人乱挥:“要滚的是你们!滚我家!”
……
等几人离开,冉素扶着宋外婆在沙发上坐好,替她揉着膝盖,柔声道:“外婆,等我找到新店面就搬出去。您年纪大了,也该去儿女身边颐养天年了。”
宋外婆眼中泛着泪光,声音颤抖:“小冉,不行啊,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不能什么都落不下。明天咱们就去过户,我把这套房子送给你。”
冉素忙道:“我不要,外婆,你知道的,我自己有钱,而且我怕麻烦,我不想和他们对薄公堂。”
宋外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离开这里也好,留在这,你心中永远只有贺卿。日子还长,孩子,别再卖酒了,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冉素点点头,带着微微撒娇的语气:“我知道的外婆,你看,我的馄饨店生意兴隆,以后我会给自己买一个店面,专心卖馄饨,再也不做那辛苦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