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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艾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看向陈添,笑意跃然眸中,难得。“喜欢。”她笑着说。
看着她笑起来的模样,陈添有些意外的挑起眉尾,"还有很多,你都会喜欢。"他这么说,黎艾才发现,那十多号西装男已经将刚刚水母烟花的烟箱收了起来,重新摆了一排小小的烟花盒子。
陈添再次打了个响指。
一整排烟花盒子被点燃。
这一次,是全然不同的梦幻。
被点燃的烟花像夜空里的蜡烛,火光虽小,喷薄出的白烟却如冬日浓雾,白雾里是像满天星一般跳动的光点,星子般的光落在海滩的细沙上,被夜晚的风吹着往海里跑,像满地滚落的珍珠。
看到这样像漫画里才会出现的画面,黎艾眼底刚刚就有些压不住的泪意,此刻彻底溃散,一颗一颗的泪滴从她眼角滑下,映着光,像极了那烟花里,像珍珠般滚落的光粒,更像极了真正的珍珠。
情,更易落泪。
作为一名曾经的演员,在这样的场景下,她会哭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演员本就更易动以往看到的烟花,基本上都是在过年的时候,过去的五个春节,黎艾没有和陈添一起放过烟花,因为从没一起过年,陈添不是没想过带她回去过年,是她不想,她从一开始就笃定他们之间没结果,那何必一起回家过年。
独自生活。
每到年前,陈添回南城,她去找林昔,林昔和她真的很像,两个人都摆脱了原生家庭除夕这一天,她和林昔会去放烟花,开车到郊外去放,不过因为车子容量有限,加上禁烟令,她们带的都是一些小型的烟花,每种烟花的量也不多,没有过此时眼前的这种壮观她和陈添在一起五年,当然也是一起看过烟花的,陈添每年会带她去日本看烟火大会,也在青港为她放过一次上百万的烟花,每次其实她都哭了,只是没落泪,烟花于她言,是童年的缺失。
小时候,家里从来没放过烟花,她只能远远看着别人一家几口热热闹闹的放烟花,她没有压岁钱,没有零花钱,只能用买文具买菜时偷偷省下的一点钱为自己买一盒仙女棒。一根仙女棒只够照亮一个小小角落,后来,陈添为她放了照亮一整个世界的烟花。看到这样的烟花,她很难忍住不落泪。
"就这么喜欢烟花?"陈添伸手过来为她擦眼泪,"没为我哭过几次,每次看烟花却都要哭。”
不喜欢你。
黎艾转头看向他,湿润的眼睛里泱泱柔光,沾湿的睫毛轻轻扑朔,“因为我喜欢烟花,"
她声音带着沙沙的哭腔,说的话虽无情,却听得人心软。“你这话,我不爱听,"陈添这样说着,却在笑,“所以接下来,你要还想看烟花,我们做个交换。”
“什么?”
"一种烟花,换一个吻。”
他唇角笑涡益深,晚风吹着他垂下的发扫过那双好看的眉眼。黎艾被他过分好看的笑晃得呼吸一滞,怔怔看着他。
待意识回拢,她深吸一口气。
换就换。
她往他迈过去半步,踮起脚,在她刚刚好能够到的下颌处轻轻落下一个吻。陈添唇角一掀,眼底掠起一抹浮动的光。
他缓缓俯下身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低沉沙哑的声音像引诱,"就放一种?"亲都亲了,一下和两下又有什么差别。
黎艾再次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两下。正要亲第三下,陈添却往后稍了一些,“除了嘴,只亲一个地方,只算一次。”谁要亲他的嘴。
面对这个人的耍赖,黎艾见怪不怪。
个吻。
她重新踮起脚,吻向他的额头、眉心、眼睛、鼻侧、脸颊,算上前面的三下,一共九“我亲了你九下,你要给我放九种烟花。”
“好,"陈添眉眼轻垂,犯规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脸,“你今天乖得过分了。”黎艾拍开他的手,强调道:“这只是交易,和以前五年的交易没什么两样。”陈添摇头,却不说为什么摇头,只说:“我去给你放烟花。”他直起身,走到那堆烟花旁,随意挑出一种,让人去摆,然后又走了回来,站在黎艾身边陪她一起看。
一种烟花时他报的数是:“第八种。”
一堆不知价值多少万的烟花在近一个小时后燃尽,每放一种时,陈添会报数,放最后少了一种,可黎艾很满足,并不打算跟他计较,面带笑容地望着跟前还未燃尽的最后一种烟花。
“说好九种,可惜这儿就八种,“陈添转过头来对她说,“所以.....黎艾沉浸在烟花的绚烂里,听到了他说的话也没搭理,自然就没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坏劲。
“我还你一个吻。”
低沉声线伴着烟花燃放的声音一并被风送入耳后,像老旧收音机播放的频道,需要在大脑里过滤一遍才能分辨出那句话的到底说了什么,等她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的最后那一个字,她蓦地一愣,却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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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添已经捧住她的脸,吻了下来。
温热的触感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