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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在制香一事上竟然有天赋,索性把捂了许久的苏家祖传的香料方子交予了女儿,让女儿替外祖父完成未完的心愿。
所以就有了去年江月凝开铺子的事情。
收回这些思绪,江月凝算了算日子,她确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过那铺子,虽然打理铺子的人她信得过,但太久没去就怕铺子里的人多思。
西市离国公府有段距离,冬枝找管事的妈妈要了一辆的马车,载着江月凝出去了。
卫国公和楚老夫人并不约束府中的姑娘们,一般都允许姑娘们出门,只不过出门都要告知管事的妈妈,不能私自出府。
江月凝距离上次出府已经过了一个月。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最后停在了以苏姨娘的名义盘下的香料铺子前。
负责铺子管理的柳二娘见到门外停下一辆熟悉的马车,忙放下手中的算盘,亲自出门迎了上来。
冬枝和夏星一左一右将江月凝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江月凝脚才沾地,就见柳二娘走上前,她对柳二娘露出浅笑,唤了声柳姐姐。
柳二娘跟着她走近铺子,笑道:“姑娘许久不来,我还以为姑娘忘记了自己在西市还有一间铺子,还是说姑娘忙着自己的婚事,所以没时间来。”
江月凝脸色一红,其实柳二娘猜对了一半,早在之前就听说老板定了亲,只是不知道具体定的哪家,料想她没来的这段时间在忙着在府中准备成亲的事情。
“这些日子生意可还好?”她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这才转身问跟在身边的柳二娘。
说起生意,柳二娘笑意更深了,她讲了这一个月来的进账,又道:“上个月姑娘调制的香料,我试着卖了,没几天竟是被抢空了,姑娘什么时候再制一批,京中的那些夫人可是在等着呢。”
那香也是江月凝照着外祖父留下的古方子调制的,没想到还真给她制出来了,香味独特好闻,以前铺子里一直以来卖的都是些原料,很少会卖调制的香料,江月凝也只是试了试,没有抱多大的期待。
如今柳二娘这样一说,看来反响还不错。
她在铺子里坐了一炷香的时间,与柳二娘闲聊了几句,又翻看了上个月的账本,最后从铺子里头拿了几样香料打算回去后制作新的凝神香就离开。
时间还早,她让冬枝把香料放上了马车,然后沿着西市的街道慢慢逛着,想要释放一下烦闷的心情。
一直走到一家书肆前,她停下脚步,再往前已经没有商铺了。
冬枝不知道她为何停下,倒是一旁的夏星奇怪道:“这书肆倒是有趣,竟开在乐坊的对面,也不怕被乐坊影响了生意。”
她的话音才落,另一边的乐坊楼上就传来琵琶女弹奏曲子的声音。
嘈嘈切切的琵琶声传来,江月凝自小精通五音六律,于这乐声中就能听出这琵琶女在音律上的造诣颇高。
她不禁回头往那传来乐声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扇露台,只是外面挂了帷幔,里头的场景被帷幔挡住了个严严实实,唯有风吹过的时候,影影绰绰中能看见有个抱着琵琶的婀娜身姿。
而那琵琶女的对面,似乎斜斜地半躺着一个慵懒的身影,风起的瞬间,她甚至还能看见对方骨节修长的手捏着银錾刻凤纹执壶,正仰头往嘴里倒琼浆玉液,露出一半轮廓清晰的下颌。
风停,帷幔又将里头的风景都遮住了。
她收回目光,转身就要原路返回。
然后就被人叫住了。
乐坊的二楼,琵琶女仍旧认真地弹着曲子,她的对面正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谢铉。
此时他往口中灌了一口酒,耳边的琵琶声似乎并未入他的耳,他的左手手肘撑在一旁,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偏头往露台外面看去,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流露出风流。
身边伺候的乐伎趁机依偎到他的半敞开衣襟的胸前,娇羞道:“世子在看什么?”
她才挨到谢铉一点就被他拂开,乐伎狠狠地摔倒在一旁,不明白眼前这位看似清瘦的世子,为何力气这般大,瞬间面露委屈。
谢铉对着那乐伎勾唇一笑,懒散道:“抱歉,我今日心情不好。”
虽是这般,可是语气里并无半点歉意。
他生得一张昳丽俊美的脸,对着人笑的时候,轻易就能让人陷进去。
就在乐伎沉沦在他这张脸上的时候,一名少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屋内。
谢铉眼皮都没有抬,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才问:“什么事?”
少年恭敬地回答:“追风死了。”
谢铉闻言笑了一声:“别人要它死,难不成我还要拦着?”
他的回答少年并不意外,只是那匹马是别国进贡的上等马,一共就几匹,除了几位皇子之外,皇帝还特意赐给了世子,世子竟是没有一点遗憾的意思。
“不受控制的马,死了倒好,否则哪天伤了自己的主子,那还得了。”
谢铉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