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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唤我一声谢夫人吧。
不等嵇淙回答,她已经起身走到旁边放了七弦琴的矮桌上,坐下之后抬手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嵇淙的琴自是上等的,弹出来的琴音缥缈。
江月凝面上露出满意2
色
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一张纸,问:“这就是先生的新作?"嵇淙点头:“正是。
江月凝细细地从头看了一遍,然后在心里记下了,抬手准备开始弹奏。“谢夫人不多看几遍?
这也是谢铉想问的,他在江月凝出阁前的闺房看见七弦琴,便知道他会弹琴,但是不觉得她看一遍琴谱就能记住那上面的曲子。
五其本不出细翻看的,但定眠她想尽伏解伏嵇示回的事有,然后去一迥架村人她赶时间。
谢铉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放在琴弦之上,不多时,清越的琴音就在她的指尖滑出。嵇淙
淙沉浸在她的琴音之中。
谢铉却看着她弹琴时娴静的样子,指尖灵活地在琴弦上跳动,就像是在跳舞一样,合着那让人神往的琴音,就好像身上罩了一层柔和的月华。
弹奏一首曲子的时间不长,等结束的时候,坐在另一边的两个人仍旧还未从琴音中抽身而出。“嵇先生可还满意?”
直到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们才回神。
谢铉看着安静坐在七弦琴前面的江月凝,即便心里不想承认,可弹琴的她比平日里吸引人,稅淙
示两意地看向江月凝,道:“谢夫人的琴技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嵇某还有些事情要与好友交代,请世子容嵇某晚几天再前往京城。
这本也不是什么为难的要求,谢铉边应了:“那便静候先生佳音。”他这般客气,引来江月凝的侧目。
她还以为以谢铉的性子,要是对方不愿意的话,会二话不说把人真接给绑回京中。谢铉睨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偶尔他也是会尊重人的好吗。江月凝:
与嵇淙拜别之后,江月凝站在马车前,对着谢铉张了张口,一副有话要与他说的模样。许是这一趟比较顺利,谢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看了一眼她,道:“有什么想说就说。”江月凝抿了抿唇,道;“妾身一会儿还想去一趟栾村寻找那味香料,世子可答允?”栾村,那不是她要找的人所在的地方?
谢铉心里骤然升起一股烦躁,语气带了不耐道:“要我陪你去?"倒也不是,她巴不得谢铉不要跟着,于是忙道:“不劳烦世子,我带上画扇便可。"谢铉睨了她一眼,冷冷道:“随便你。
说着他自己走到了画扇的身边,上了她骑的那匹马,调转马头扬长而去。画扇看着逐渐远去的世子,走到江月凝的身边,问道:“世子这是生气了吗?”
他不就一直都这样吗?江月凝没有回答画扇的话。
眼下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谢铉的心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恩人,想要知道恩人是否还好,以此了结自己的心愿。
她没有说什么,带着画扇上了马车前往栾村。
栾村离嵇淙所在的村子不过相隔几里地,
下了马车,江月凝跟着信上所指的地方走进了村子,
只是在村子的最边上找到那个农家小院的时候,却发现小院的大门紧闭。她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没有任何的回应。
画扇道:“眼下正是秋收的时候,或许这屋子的主人出去田里干活了。江月凝不甘心,但也只能在门口等待。
这时一位老伯从旁边路过,他看着衣着光鲜的两个人,好奇地上前攀谈:“两位可是要找这屋的主人?”
江月凝面上露出浅笑:“正是,老伯可知道这院子的主人在哪?”她指了指身前的院门。
老伯面色顺便变了变,叹了口气道:“原来要找王二啊,他在一个月前已经去世了。”“去世了?”江月凝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伯点头道:“是啊,他十年前投军,那时候还在峪城吧,也算是与回鹘人打过几次,身上留了太多的旧伤,四年前峪城失守大难不死,但剩下一条腿,后来军中将领体恤他,给了他一笔钱让回乡养老,谁知道这才几年,福还没享够,人就没了。
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姑娘若是要祭拜他的话,他就埋在后山的半山腰,那只有一处新坟。江月凝愣愣地看着老伯离去的背影。
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好不容易有了知情人,怎么就偏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