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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要不这把算我的。”
“你该不会是……”李逸亮端倪着顾启,“故意的吧。”
比起刚才的真诚,顾启言语间貌似还多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无辜:“怎么会呢。”
栗晶:“就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启哥打牌啊?”
“也是,你从不打牌怎么可能会,这我也不可能算你的。”
哑巴吃黄连的李逸亮立马打消怀疑,也造次不起来,画风一转当起跟风的伸手党:“算我一块巧克力就行了。”
顾启手一抬拍开他摊开的手,无辜秒变无情的淡声拒绝:“你是女孩儿?”
“我是,我变女孩儿不行。”
“行,那我等你。”末了还添把柴,“顺便植个发,我不喜欢没头发的女孩儿。”
“……”
戚之星瞧向顾启,暗忖原来他不会打牌。
原来,他给她巧克力的原因是雨露均沾。
真绅士。
许是戚之星这一次看他看的过于明目张胆,顾启撩起眼皮礼尚往来,在半空中明晃晃地攫住了她的目光。
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郁郁葱葱如梦似幻,反倒看的人心慌。
戚之星不自觉收起了笑意,收回了目光,忙着去摸面前的牌,却想起来自己刚刚已经胡牌了。
她只能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将李逸亮打出的那张八万捡回来,低头认真地摆弄进她的清七对里排排躺。
而在人声交谈声中夹杂着一声低沉有辨识度,却又与君子相悖般,耐人寻味的轻笑。
戚之星循声而去,顾启还是那副松弛的姿势,面上一片祥和,眼帘都没掀一下。
或许,是幻听吧。
随后的时间里戚之星都很认真的打牌,偶尔抬眸好几次都撞见顾启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拇指慢条斯理地揉搓着食指和中指。看的有些认真,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指尖总是弄不掉似的。
她蓦地想起之前递巧克力的时候正好不小心碰到的就是他这只手。
所以,他是有洁癖还是嫌弃她?
与此同时,李逸亮格外自信地拍了下顾启的手背:“就这是清一色大单吊,且看我拉满三家。”
顾启并未在意被碰到的手背,而是散漫地抬眸看李逸亮一秒八百个假动作的摸牌。
破案了,是单纯嫌弃她。
戚之星想。
*
戚之星离开时在楼下意外遇见了放她鸽子的古嘉阳。
迈巴赫平缓地开出紫竹山庄的停车场,频繁震动的手机在昏暗静谧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宽敞舒适的豪华后座,其实并没有让戚之星那么的自如。
她坐姿端正,给栗晶发了个转账后收起手机,扭头看向古嘉阳。
“不接电话吗?”视线落在古嘉阳的手机上,手机停止了振动。
路灯交错的流光扫过古嘉阳立体的五官,他正要开口,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他无奈接通手机,换到车窗这边,说了句“有点事儿,晚点联系”便匆匆挂断扭头朝身旁的姑娘瞧去,却在她平静的脸上探不到一丝该有的怀疑。
从山庄意外碰上到现在,他知道她是随钱总的孙女来这儿。
而她,由始至终没有过问他一句。
到底是过于相信还是根本不在意?
一想到这儿心中起伏难掩个中滋味,勾起的唇也随之缓缓地落了下去。
戚之星听古嘉阳的通话内容估摸他走的不是时候,为他着想地说:“你要有什么事儿没谈完的话可以不用管我的。”
“没关系,该谈的已经谈完了。”古嘉阳眉目柔情地看着戚之星,“目前只有送你回家这件事。”
戚之星回以微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临走与大家告别时不经意看向顾启,莫名其妙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此刻懊恼无比,她是不是脑子被抽水马桶抽了,怎么就没头没脑的来了那么一句。
“祝你……们身体健康。”
栗晶返回楼上包厢,就听见李逸亮重复着戚之星走前的这句话。
“太逗了,拜年吗?”他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
“多美好的祝福。”沙发最边上单手曲肘支着扶手,低头看手机的顾启眼皮都没抬一下,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李逸亮不可思议的话音里是委屈的声讨:“美好?美好在您每次回来都逼迫我熬夜?”
“你一男的,别说的那么暧昧。”顾启眼都没抬地懒声纠正,“我那是倒时差。”
“你倒的是时差吗?你倒的可是我的命呀哥哥。”
栗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离得最近的林桥最先察觉,伸长脖子问她:“怎么这么快?”
打完牌戚之星见时间不早了跟大家告别,扬眉吐气了的栗晶一看确实不早了,也不强人所难。人是她带来的,理当由她安排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