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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只为进京告状为亡父求得一个公道,所到之处皆得善待,唯有在此地不仅被误会,还要平白遭受侮辱和指责,这是什么道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慌了。
早在吴蔚伏在地上装哭的时候就顺便制定好了方案,穿越过来这些天吴蔚专门去看过好多牌坊,从而了解到这个朝代的基调是“仁孝”,碑林牌坊里,歌颂孝道的居多,所以只要自己牢牢把握住朝廷的动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孝女”不仅可以强行找平女子话语权弱的不足,还能反过来压这些人一头。
至于事情的真伪,吴蔚相信只要自己做得不是太过分,里正也不会派人到“几百里”外去查自己的老底儿。
吴蔚冷着一张脸,实则是在观察里正的表情,瞧见对方似在权衡,吴蔚决定再最后加加码。
吴蔚向前一步,慷慨颂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惊愕取代了疑虑,里正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威严地说道:“今日之事,若有人敢传出去半句,宗法处置!”
众人连连称“是”,里正朝吴蔚略拱了拱手,说道:“这件事……是老夫失察,回去之后一定严惩告密之人。姑娘……可满意了?”
吴蔚见好就收,顺势道:“既然里正大人如此说了,小女子也就心安了,小女子要在绣娘家度过寒冬,等一位‘贵人’寻来,我二人一同上京,再此期间多有叨扰,还望里正大人,拂照一二。”
吴蔚软硬兼施,谈吐得体,并在最后抛出一位根本不存在的“贵人”,提醒这些人自己并非没有后台,避免他们暗行报复之事。
里正点了点头,他听明白了吴蔚的意思,带着人离开了,吴蔚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彻底不见人影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吴蔚心中清楚:这场闹剧自己看似全胜,实则惊险重重。
就在这方圆数里之中,里正比知县的权力还要大,是可以越过律法处置人的。自己适才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这帮人强行灭口,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家里已经连一文钱都没有了,储备的粮食和物资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她和绣娘连一双厚底儿鞋都没有,自己光是在外面闹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快要被冻僵了。
与其等到弹尽粮绝不得不冒死上山打猎,还不如主动出击,能捞一点儿算一点儿。
虽然闹了这一场,但吴蔚觉得自己已经把里正给架起来了,哪怕以后自己回家去了,绣娘也不会有危险,说不定还会因为帮助过自己这个“孝女”而得到褒奖。
至于露馅……,吴蔚不是很担心。
她并没说老家在哪儿,也没说是从哪个方位,途径那些州府过来的,在这个交通和通讯都闭塞的时代,一个里正还查不出这么多信息。
在这之前,她们要先解决生存的问题。
吴蔚回了屋子,看到绣娘正站在门口等自己,笑着拉起绣娘的手快步上了火炕,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和绣娘:“外面可真冷啊,我感觉快要被冻僵了。”
“对不起。”绣娘低声道。
“怎么了?”
“没帮上忙,还给你添麻烦了。”
“哎呀,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非要较真儿也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穿着男装在你家进进出出的,被有心人瞧了去,会有今天这事儿吗?这场无妄之灾是我给你带来的,你已经很勇敢了,一般女子没有你这个勇气。”对绣娘能冲出去挡在自己面前的行为,吴蔚很是欣赏和感动。
“要不是你最后护着我……我都快站不稳了,就连我大姐,见到里正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你却能让里正给你道歉。蔚蔚……好厉害啊。”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你们本地人。对了……我听里正那意思,好像是有人告密,他才带人过来的,这事儿你心里得有个数……不行咱们养条大狼狗吧。”
绣娘心中泛苦:她听懂了吴蔚的弦外之音,坐落着义庄的地方,谁会来呢?
可绣娘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被分家出来了,分家的时候大姐给什么,自己就拿什么,连半粒儿米都不敢多拿,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呢?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看看自己?
既然连面都不愿见,又为何还要到里正那里去告状呢?
“我身为家中独女,家父故去后我为家父守孝三年,尽得本族,族长,里正一致称赞,我穿着先父的衣裳步行数百里,只为进京告状为亡父求得一个公道,所到之处皆得善待,唯有在此地不仅被误会,还要平白遭受侮辱和指责,这是什么道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慌了。
早在吴蔚伏在地上装哭的时候就顺便制定好了方案,穿越过来这些天吴蔚专门去看过好多牌坊,从而了解到这个朝代的基调是“仁孝”,碑林牌坊里,歌颂孝道的居多,所以只要自己牢牢把握住朝廷的动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孝女”不仅可以强行找平女子话语权弱的不足,还能反过来压这些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