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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挑大的捡,转眼就捡了二十多条。“快捡,我看到螃蟹船靠岸了。”王念笑着连催。
两人家里都有冰箱,加上背篓里着实多,所以各自都往布袋子里捡了五条,剩下十条就是王念的。
“螃蟹少买点,死螃蟹不好吃。”张红燕说。
"梭子蟹上岸啰……"大爷吆喝
买鱼要抢,但是螃蟹箩筐抬上来却根本没人靠拢,早些年吃不饱肚子,安怀人都用螃蟹充饥……实在是吃怕了。
几人得以慢吞吞地走上去蹲下选。
“现在螃蟹肥,可以做成蟹粉冻起来慢慢吃。”王念说。
“那你教我……我也多买点。”张红燕立刻说,本不想买的胡文丽见状也蹲下来:“要是蟹粉不好吃看我怎么说你坏话。”
这个时候海资源还相当丰富,梭子蟹的个头都快赶上王念脸大。
这么大的螃蟹拆解起来比大闸蟹可要方便得多,王念一看这么大的个头,又往背篓里多拿了不少。
鲈鱼一元二毛一斤,螃蟹才五毛一斤。
大娘看王念背篓里的螃蟹纷纷张牙舞爪地想往外爬,还好心地送上大捆稻草。
“你们去买,我在这捆螃蟹。”张红燕带的布袋子太小,两样就已经塞满,干脆坐到一边帮王念捆螃蟹。
看来还真是背篓方便得多….…就是不晓得哪个集市有卖。
又在周遭逛一圈,王念买了几斤对虾,胡文丽抢了两条带鱼,很快折返。
而随着回来的渔船减少,人潮渐渐散开,剩下的稀稀拉拉一些人大多是想捡漏。
三人坐在石梯上捆着螃蟹,耳朵不约而同竖起听旁边两个同样捆螃蟹的大姐聊天。
“今天没抢到多少螃蟹。”穿围裙的大姐叹气。
“能赚多少?”另一人忙问。
"最多两元,要是能多抢到点螃蟹就好了,菲信宾馆今天就收螃蟹。"
“那咱们抢的虾不会砸手里吧?”
"不会……小南门路上全是海鲜馆子,只要去问都有人收,就是钱少点。"
王念心里一动。
“要不咱们也去看看收不收?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张红燕听得很是意动。
胡文丽嗤笑一声,满脸鄙夷:“你那一兜子海鱼能卖多少,你看看人家面前多少鱼才赚两元钱。”说着一指头指向两个大姐不远处的两大箩筐海鲜。二道贩子赚的是辛苦钱,而且不是常人苦得下来。
“我刚才看到他们骑三轮车来的,应该是为了节省车费。”王念也跟着戳破了张红燕赚钱的美好幻想。
从这骑三轮车到小南门至少得两个半小时,一来一回五六个小事就过去了,加上中途还有各种耗损,赚得真是辛苦钱。
"以前上班老担心养不好孩子,可现在孩子上学了吧……又闲得心慌。"
张红燕以前和丈夫是同个厂里的职工,后来因为生邱莎莎卧床半年多才养好,工位就转给了别人。
想着在家好好养大孩子,可孩子一上学这日子就过得相当枯燥。
“你们好歹还有盼头。”胡文丽将捆好的螃蟹丢进背篓,依旧是满脸嘲讽:“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凑合着过过。”
王念只知道胡文丽三十多岁,但好像从没见她家里有孩子进出,应该就两口子一起生活。
“就没想再要个孩子?”张红燕问得小心。
胡文丽冷笑:“你以为我不想……就是怀不上。”
“怀不上还不能抱养一个啊!”张红燕激动地指了指王念:“你看看王念家两个孩子,谁看得出来不是亲生。”就算王念说她是后妈,张红燕愣是没信,还亲自去问了施宛才确信。
胡文丽:“……”
几人捆螃蟹耽搁的半个多小时成功避开回程高峰期,得以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到光华街。“老张,你们从宝山大桥回来了啊!”刚一回来,张红燕家门口吹牛的几人就主动打招呼,看样子还晓得她们去了哪。
"你们怎么知道?"张红燕问。
那几人似笑非笑地瞅眼胡文丽,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你就是脸皮薄,不想跟她去就说不去呗!这要是被人害了可得后悔死。”“柳敏跟你们说的?”不用问,张红燕就猜到是柳敏在其中嚼舌根。
胡文丽无所谓地耸耸肩,冲几人狠狠翻了个白眼:“怎么没害死你们这群吊死鬼。”
王念和张红燕同时相信,胡文丽吃亏就吃亏在嘴上,这个时候不解释柳敏从中作梗反而直接嘲讽其他人。不过看到那群人吃瘪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还真有点爽。王念笑了笑,冲几人点点头。
“趁螃蟹新鲜,回家拆蟹肉。”
说完,和胡文丽一起进了家门。
想要做蟹粉,猪油是必要配料,好在眼下家家户户都以吃猪油为主,炼好的猪油端来就能直接用。
最麻烦的,还是拆蟹肉。
“要是那什么蟹粉不好吃的话……”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