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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陈今就被家里的租客堵在了半路上。
“小老板,突然就说要我们搬走,现在可不好找租房啊,怎么都得给赔偿吧?!”一个凶巴巴的男的直接冲了过来,看架势像是要和陈今打架似的。男人身后也跟着十几个人,都是在她家租房的,只有三个跟着起哄,其他人都是跟着,但不说话。
陈今冷笑了声,什么赔偿不赔偿的。现在才下了搬迁的公告,什么时候搬都没定下来。再说了,他们这租房都没搞什么合同,来租房就是押两个月租金,再每月交租金。
不就是看她家就剩她一个了,以为她年轻好欺负就想凑过来占便宜?做梦呢!也就是她平时不常在家,村里人也都是夸她聪明、乖巧,才让这些人对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但凡他们去桥西村打听打听,就知道她“惹事今”的花名不是白来的。
陈今双手叉腰,“首先,我没说让你们现在搬走。村里谁和你们说现在就搬啊?把人喊出来我看看?其次,你们从现在就可以考虑找新租房了。最后!你们的押金会全数退回,你们这个月内搬走,这个月的租金也给你们退回去,这个月内不搬的就不退,下个月开始,住多少天就收多少天的租金。”
“你们好些是我们家的老租户了,以前我妈在的时候没少照应你们,有困难交不上房租的还给你们缓一两个月,家里的水果蔬菜也没少送你们,做人可得有良心!别说我做人不厚道,这个月搬走的,我另外给补二十块搬家费。你们自己考虑吧。”
跟着来的人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最开始说话的男的被她说得泄了气,还想再争取,被陈今直接打断,“你想闹事,最好也想想清楚,我们陈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在她家地盘上闹事?今晚就能把人给打出去。
“你们干什么?”田苗听到声音,出来一看陈今被人围起来,心头一凛,抓起靠墙的扫把冲过来,扯开嗓子就喊:“来人啊,这有人想闹事!”
一喊,村头住得近的几家大人就跑出来了,尤其是还在三舅家待着的几个舅。
周大婶来得最快,拎着长扁担边往这走边骂:“我看你们是吃太饱来欺负我们村的人!”
周大婶的威名全村皆知,号称打遍全村无敌手。有爱占小便宜的租客去她店里买东西讨价还价都会被她骂到不敢吱声。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啊。”
“对对,我们就是过来看看热闹的。”
“我没想闹事啊,就是过来问问房东拆迁的事,换租也得要时间找房不是?”刚刚还凶巴巴的男人眼见拎着棍子跑来的村里人越来越多,人也被吓住了。
和他一同租在桥东村的同事吃饭后就来找了他说重新找租房的事,同事一来就抱怨了一通房东没给准话,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押金,到时候临时让他们搬那就麻烦了。但同事租的是周大婶家,他们只敢试探性地问问。
他想着他的房东就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还读着大学呢,读书的年轻人脸皮最薄,他就想试试看能不能拿点赔偿。反正两栋房子,就这赔偿全是小姑娘一个人的,分点出来也没多少。
但他没想到人小姑娘说话条理清晰,根本就不怕他闹事。动静闹大了,还把村里人给吸引过来。人家村里人自然是护着村里人,他哪里还敢继续闹下去?
大舅他们带着四个表哥表弟一来,陈今身后就站了好几个男人,对面的几人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周大婶的扁担都快戳到男人的脸了,瞪着眼骂道:“不是啥不是?欺软怕硬的龟儿子,看陈今好脾气就想闹事是不是?敢在我们老陈家地盘上欺负人,你是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还有听到周大婶声音的其他家也有人过来看了,陈光满小跑过来时看到情况大松一口气,转头就是一巴掌抽在自己大孙子的后脑勺上,“传话都传不准!”
他和老支书正讨论着事呢,大孙子着急忙慌地跑回去说村头几户人和一帮租客打起来了,拎棍带棒的。吓得老支书手都颤抖了,他也赶紧跑了过来。
跑来的路上一直在念叨:“祖宗保佑,别出事啊!”
他就怕村里人一拆迁就发飘,到时候出点事,上头发怒了,他们落不着好。
结果,就这?
没打起来就好。陈光满拍拍胸脯缓了缓气,上前去把周大婶的扁担给拍开,一问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要换成是平时,他肯定是要帮着陈今说话的,孩子既是自己人又占理,没道理不帮啊。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多事,好声好气地让租客回去考虑陈今给的方案,然后对租住在其他家的租客道:“拆迁的事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收到通知,还没来得及考虑大家租房的事情,一时半会还拆不了,你们和房东协商好。不过呢,我建议大家有空了就去看看房子,早点租下来。也不用担心押金不退、多出来的租金要不回,有这种事,你们尽管去我家找我。”
“行了,大家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吧回吧。”
等人散了,陈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