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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医学研究中心,大办公室。
葛云伦面对着亓越、余至明,还有韩硕、谢建民等中心一二十名医护人员,一脸的感激和挚诚。
他朗声道:“亓主任和余医生,不计前嫌,不辞辛苦,以无双医术把我孩子的性命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完全担得起这大医精诚、厚德至善的赞誉。”
“亓主任、余医生,谢谢你们!”
说着这话,葛云伦就对着亓越和余至明深深地鞠了一躬。
亓越赶紧的上前虚扶了一把。
与此同时,乔磊和周沫也把装着“大医精诚、厚德至善”书法的镜框接了过来,就近展示给亓越、余至明、韩硕等人。
亓越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喜悦,嘴上却很是谦虚对葛云伦表示。
这赞誉实在是太过了,受之有愧。
这时,中心年龄仅次于亓越的韩硕,忽然一惊一乍的喊道:“这书法,这书法……竟然是常鼎老先生的作品?”
余至明瞅了书法作品的落款和印章一眼,语带好奇的问:“韩医生,这位常鼎老先生很有名气吗?”
韩硕恨不得把脸贴在了镜框之上,一边欣赏着书法,一边为余至明等人科普。
“常鼎老先生可是书法界的名家泰斗,是我国书法协会的副会长。”
“这么说吧……”
韩硕换了一个简单通俗的介绍,“他一个大字,在拍卖行起拍价,都是十万起价的。”
“只是常老先生爱惜羽毛,市面上很少有他的书法作品流通。”
“葛先生,你这幅作品?”
葛云伦看向韩硕的目光很是亲切,心想总算出来了一个懂行识货的,没让自己的这一番心血白费。
不然,他自己主动把话题引到书法作品上,总是欠缺了一些自然。
葛云伦略显矜持的说:“这位常先生是我故去爷爷的老友。”
“我上门求字,把亓主任和余医生的事情一说,常老先生是欣然同意,当场挥毫泼墨写下了上面的这一句。”
亓越爽朗笑道:“原来还是书法大家之作,是我等眼拙了。”
“葛先生,用心了!”
接着,他叮嘱韩硕医生和谢建民医生,让两人领着中心的医生实习生去巡房。
随后,亓越又把葛云伦请进了他的主任办公室。
余至明一个人作陪。
三人在主任办公室的会客区落座,亓越一脸关切的问了一句。
“葛先生,你儿子他如今?”
葛云伦露出了一个石头落地的后怕表情,说:“经过这几天的针对性治疗,他每日饮食日渐增多,脸上也有了一些鲜活气。”
“他们都说,最危险的情况过去了。”
“当然,他的康复还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是这一次,我们终于有了盼头,心里都踏实了,不再慌张无措了。”
“这全赖亓主任和余医生之功。”….话语之间,葛云伦从衣兜里取出一个薄薄的信封,放在了三人之间的茶几上。
“些许心意,表达不出我们葛家上下的无上感,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亓越客气的推拒道:“葛先生,不必如此,你上次那六十万……”
葛云伦一副羞愧模样,说:“亓主任,那个钱,当时就说好了,是我得罪的赔礼。”
他又长叹一声,一脸自责道:“是我信了他人之言,结果让孩子受了罪。”
“还好两位是真正的大医风范,不计较我之前的粗鄙和冒犯。”
亓越缓缓的说:“不管怎么说,作为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
双方又你来我往的交流了几句,还是葛云伦主动的提出了告辞。
亓越和余至明把葛云伦一行人送出中心小楼,又一起返回了主任办公室。
亓越注意到余至明的眼睛不时瞄向茶几上的信封,莞尔笑道:“别忍着了,直接拿出来看看就是。”
余至明嘿嘿一笑,手脚却是异常麻利的一把抄起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支票。
有两张,都是六十万。
“老师,这是一人一张?”
余至明又试探性的问:“老师,我们不好把这支票直接装进个人口袋吧?”
亓越点了点头,说:“虽然这是我们的一次飞刀,算是兼职收入,但这个病例是人尽皆知,支票数额也不小。”
“尤其是如今的至明你,不知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
“为避免可能的麻烦,这钱还是走一遍流程,从医院财务过一下为好。”
余至明点头应道:“听老师你的。”
亓越满意的点点头,又说:“按照流程过一下医院财务,是要扣不少点的,再加上税费,这个数字大概会减少近二分之一。”
他又提点道:“至明,不要太在意钱财,以你的医术和能力,以后是不会缺钱的。”
“或许三五年之后,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