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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牵着鼻子走了。
这个强势又持久的吻,显得她之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就像是小孩子在玩泥巴。
“你...”
借着换气的空隙,她推了推他。
贺尘晔悟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抗拒,便偏过头,稍稍往后撤开了点距离。
盛怀宁大喘着气来缓,带着他的手又放在自己的腰后,声音发紧,“你太高了,我不舒服。”
眼睫如震颤翅膀的蝴蝶,脸颊更是红到惹人遐想。
她扫了眼一旁的厨台,“你抱我上去。”
贺尘晔无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大雨中,闭了闭眼后托着她的腰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身后的中岛台上。
盛怀宁身上的连衣裙是短款的,过了膝。
掐着她腰的那双手,将裙摆又往上带了点,大片裸露在外的嫩白肌肤,猛然碰到久处冷空气的奢石台面,被冰到不可抑制地轻嘶了一声。
“抱歉。”
“干嘛道歉?是我要的。”
盛怀宁小声嘀咕着,视线平齐后,她终于可以毫无阻碍地用双手抚上他的侧脸,将鼻尖抵上,软绵绵地唤一声,“贺尘晔。”
“嗯。”
她微阖眼眸,温温吞吞地吐出:“你可以...把舌头伸进来。”
一句轻佻又浮浪到极致的话,若是落入其他人的耳朵里,定会觉得此人不仅色胆包天,而且无耻之尤。
可偏生这样的话从眼前的这个人口中吐出来,却让贺尘晔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仿佛天经地义般自然,毫无违和之处。
他将气息逼近了些,带着凉意的指尖从细白的天鹅颈,慢慢滑到她的耳后,声音压得又低又沉,“不舒服了告诉我。”
盛怀宁气息不稳,带着颤意,“嗯。”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次的吻,贺尘晔有些迫不及待,像要掠夺掉她的所有呼吸,更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完全没了自主能力,只能跟着他的节奏。
盛怀宁舌尖发麻,唇瓣肿痛,身子软得几乎要坐不稳,只能死命地抓着男人胸前的衣襟,指甲掐出深深的皱褶来,却无法阻止他更进一步的索取。
她再也忍受不了哼出娇软的一声,使得贺尘晔喘息越发沉了。
片刻过去,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唇要碰不碰。
贺尘晔眼眶红着,哑声,“累了要告诉我,不喜欢了也要告诉我,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也别委屈自己,你能明白吗?”
盛怀宁听不真切,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刚亲吻的咂咂水声,还有此时此刻两个人同时喘出的厚重气息,交织在一起,仿若奏响。
“嗯...”
望着那嗫嚅的唇瓣,她还是没稳住声调。
良久,两个人血液里窜着的渴望在不经意间平息了下去。
盛怀宁早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柔若无骨地趴伏在贺尘晔的肩头,姿态乖乖软软的。
贺尘晔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掌心自上而下抚过,能感觉到女孩子原本还微微颤栗的身体,在他温柔而又有力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了下来。
空荡荡的客厅,忽然传来阵阵轻缓的脚步声,还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咕哝。
“哥哥。”
即使再沉浸,盛怀宁也该醒了。
她动作轻快地一跃而下,低身捡回方才亲热时掉落在地上的徽章,再起身还刻意往旁边挪了一步。
贺尘晔耳聪目明,很轻易就捕捉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
在听到洗手间的门阖上后,他顿了顿,问:“怕被溪溪知道?”
“不是啊,我们刚刚那样,让溪溪看见了,你不害臊,我还觉得害臊呢。”
说完,她大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试探着开口,“贺尘晔,我们可不可以先瞒着周围的人?”
男人肉眼可见地沉了脸,她又着急补充,“只是暂时的,我不会见异思迁,也没打算移情别恋。”
盛怀宁不是一时兴起,她只是在看见溪溪以后,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两位。
如果老头和妈咪知道了,定会立刻就插手进来。
说不定不出三天,她就能知道贺尘晔的家庭情况,说不定连有异于普通体检的其他检查结果也会悉数获知。
她不想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受到这么多的阻碍,或者这么早就腰斩。
本来眼前的人就瞻前顾后,要是觉得麻烦甩了她可怎么办。
初恋不到一周,传出去她要被笑掉大牙。
盛怀宁阖了阖眼,猛地抬头,“你信我,我...”
话被打断,贺尘晔溢出一声释然的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