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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他们会告诉所有人,王妃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影响他是个好人,是个受百姓爱戴的好王妃。”林羡玉呆滞地望向兰殊,良久没有发出声音,兰殊抬手轻抚他额边的发丝,笑着说:“殿下,是不是又学会一招?这叫静观其变。”“他们真的愿意为我奔赴千里?”
“愿意,一个小小的榷场在殿下心里不算什么,不过是随手帮的一个小忙,但对于这些以此为生的商贩们来说,榷场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命,殿下用心为他们托起了一片天,他们怎会不感激呢?”“可是.....我是祁国人。
“殿下可以等他们到达都城时,问一问他们,他们更在意怀陵王妃是祁国的男子,还是更在意北境被太子那样的人掌控?殿下还可以问一问,百姓是更在乎当权者姓甚名谁,还是更在乎过年时有多少余粮,孩子们有没有新衣穿?”兰殊什么都不用问,但他什么都清楚。
“殿下,经历得再多些,自会有明断,往后不管旁人说什么,都不会动摇。
林羡玉用力地点了点头。
“多谢兰先生。”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兰殊想了想,又说:“其实在这件事上,还有一个人也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兰殊话还没说完,林羡玉就说:
“我知道是谁。”
当天下午,他来到了良贞将军府。
良贞将军名叫拓跋钰,是安国公的独生女,她二十岁领兵出征,击退月遥国突袭,成了北境最有名的巾帼将军,她手下有一支娘子军,英姿飒爽,机敏勇猛,无往不胜,良贞将军因此成为许多草原女心中无限向往和敬仰的女将军。不过她性格孤傲,不爱来往交际,将军府的门庭更是难进,所有想要和她拉拢关系的人,无论高低,都会被她拒之门外。
林羡玉也不例外。
拓跋钰传话给他:送往皇宫的谏书里也有她的一份,不管您是否会巫蛊之术,她都不能接受一个祁国的男子成为北境的皇后。林羡玉在门口徘徊许久,拓跋钰也闭门不见,最后是赫连洲听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玉儿,”赫连洲带来一件笔衣,披到林羡玉的肩上,“在外面站了多久?”
林羡玉摇了摇头,“没有多久。”
“她不肯见你?她就是这样的怪脾气,还听信了太后的谣言,我传她入言,她都称病不应,你不必在她身上浪费功夫。”“太后说你和良贞将军本是情投意合,因为我的巫蛊之术,你们才会分开。若良贞将军能站出来解释清楚,事情就要好办的多,她在百姓之中有很好的声望,而且她父亲是安国公,在百官中也素有威望,我想让她支持我。赫连洲攥紧氅衣的衣领,怕晚风吹进林羡玉的领口,他说:“由我来劝,玉儿不必操心,她这个人,只对心服口服的人才有几分好脸色,你和她又没什么交情一一”“那我也要试一试,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还是回宫吧,我就在这里等,等到月亮出来,如果她还是不肯见我,我就明天再来。”“玉儿。”
“兰先生说,尽力而为,然后就是静观其变,我不会领兵打仗,也没有治国的大谋略,但是我想做好每一件我能做的事。”赫连洲微怔,然后弯起嘴角。
林羡玉抬起头,望向赫连洲,赫连洲还是穿着平常的玄色锦袍,发髻上带着金冠,虽然身后跟着的近卫比以前多了几倍,昭示着他的皇帝身份。旦在林羡玉面前,他还是那副温柔又宠爱的模样,从前至今,没有变过。
林羡玉伸出手,用微凉的指腹揉了揉赫连洲的眉心,轻声说:“你辛苦了。”
赫连洲不觉得辛苦,只在意林羡玉的手不暖和,连忙握住,“九月还没到,玉儿的手已经开始凉了,到了赛冬可怎么办?”他对林羡玉的娇惯都快赶上林羡玉的爹娘了。
他将林羡玉的手揉得发热,又说:“以后我每天晚上都给玉儿烧水泡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