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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之主,怎会做出暗杀朕这样的蠢事?”
邓烽僵了片刻,难以置信。
“皇后曾说,将军不是钻营心机之人,朕也相信,而且朕在这里还需与将军合作,自然没有怀疑的道理。”
邓烽如蒙大赦,连忙磕头。
“皇上明辨!”
“叛变的人已经处置了?”
“是,臣已将那叛贼五马分尸。”
赫连洲点了点头,又说:“只是皇后受伤,朕焦心不已,实在无暇顾及朝中之事。如今瑄王、邹相已死,谵王不成气候,只剩下太子。”
邓烽连忙道:“太子亦不成气候!”
赫连洲望向他。
邓烽得到赫连洲的信任,一改颓然神态,瞬间恢复了鲁莽嚣张的气焰:“能得圣上信任,臣愿为圣上马前卒,誓死效忠。”
赫连洲刚要点头,又望向一旁的乌力罕:“皇后醒了吗?”
乌力罕答:“娘娘还在昏迷之中。”
赫连洲神色痛楚,无暇与邓烽交谈,只说:“若将军能解朕心头之患,裕河以北粱州以南这一带,也归属将军。”
邓烽双眼亮如烛火,大起大落让他来不及思考,野心完全占据他的理智。
“是!臣不辱使命!”
赫连洲平静地看着他,眼底如寒潭。
处理完所有事,赫连洲回到后院,他洗了洗身上灰尘,换了身衣裳,走在床边侧身躺下,虚虚地将林羡玉搂在怀中。
他握住了林羡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林羡玉的掌心,直到天亮。
明明累到极点,却不敢睡。他怕玉儿醒来时,他不能第一时间传唤方士。
他只是躺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向林羡玉的侧脸,看他失了血色的唇瓣。他不知道他的玉儿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鲜活起来。
天光正亮时,赫连洲支撑不住地阖上了眼睛,最困倦、思绪最混沌时,他忽然感觉到手心被人挠了一下,很轻很轻。
他猛然睁开眼,看到林羡玉漆黑的眸子。
所有感官此刻才复苏,全身的血液直到此刻才重新开始流淌,“玉儿,玉儿……”
林羡玉刚醒没多久,转头看到赫连洲让他十分心安,刚想说话,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虚弱地朝赫连洲眨了眨眼。
赫连洲读懂他的意思:
我没事的,赫连洲,你不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