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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药过来了。”
云清拘谨道:“多谢将军。”
两人站在檐下,云清用余光看他,却意外对上了乌力罕偷偷望过来的目光。
两个人的耳尖同时红了。
“将军今日为何过来?”
“护送——”乌力罕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收回,改成:“我想接你回家。”
云清呆住。
“这里离将军府不远,你每日坐马车过来,也用不着多少时间。”
乌力罕说:“这三年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适应南方的生活,我该感谢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将军府?”
他以为云清会同意,可等了很久,却听到云清说:“我已经适应这里了,将军要务缠身,我就不回去打扰将军了。”
乌力罕愣住。
云清转过身,鼓起勇气道:“将军不喜欢男人,可是我喜欢,为了不给将军造成困扰,我还是离将军远些为好。”
乌力罕失魂落魄地回到万朝楼。
林羡玉正陶醉于一曲凤求凰,压根没注意到乌力罕的身影,他闭着眼,指尖悬在半空,作抚琴状摆动,还笑着对阿南说:“乌力罕现在就和这琴曲一样,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阿南,你说他今天能不能把云清带回家?”
阿南正在品尝茶点,一口凤梨酥一口金桂石榴茶,满口溢香,也陶醉地眯起眼睛,还不忘回答:“肯定可以!”
“我们都帮他做到这个份上了,只要乌力罕那小子还有点脑子,都应该能把云清带回家,”林羡玉张开口,阿南把凤梨酥送到他嘴里,他咕哝道:“笨死了,三年了才开窍。”
“我那时候开窍得可快了,一下子就懂了,赫连洲都没我开窍快。”他向阿南炫耀。
阿南惊讶地“哇”了一声。
“那些剖心的话还是我先说的呢。”
“什么是剖心的话?”
“就是——”
他话音刚起,就听见隔壁雅座里响起一声:“那可真是剖心求药啊!三年前皇后受了重伤,伤了肺气,药石难医,圣上亲自登上云雾山,在山门等了三天,最后还剖心明志,才求得钟神医的丹药。”
林羡玉倏然睁大眼睛。
“你们别不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是钟神医身边的木须小童告诉我的,今年钟神医九十大寿,圣上还派人送去贺礼呢!这有什么好吹牛的?圣上疼爱皇后这不是四海之内人尽皆知的事吗?”
“不过这剖心求药,用情之深,还是叫人瞠目。”
林羡玉顾不上乌力罕了,快马加鞭赶回宫城,赫连洲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玉儿,怎么——”
林羡玉已经扑到他怀里。
“玉儿。”
林羡玉一声不吭,两只手匆忙地扒开赫连洲的领口,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疤。
那次他刚受伤,赫连洲就几日未归,他该有所怀疑的,可赫连洲从来没有提过。他问过两次,赫连洲都说那时从前打仗时留下的旧伤,赫连洲身上的旧伤太多,他就没怎么在意。
林羡玉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真的是剖心求药吗?”
赫连洲猜到林羡玉大概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添油加醋的话,他语气轻松:“若是真的剖心,我还能安然坐在这儿吗?傻玉儿。”
林羡玉靠在他的肩头,抽噎道:“你才傻。”
“玉儿替我挡了一刀,这样的恩情,让我用命去还,也是值得的。”
林羡玉立即直起身子,怒道:“你在说什么蠢话?你要是不在了,我替你挡刀还有什么意义?”
“玉儿要是不在了,这皇位还有什么意义?”
“你有万里江山,还有堆积如山的财富,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拥有皇帝该享受的那些,而不是只守着我一个人。”
林羡玉故意说反话,嘴巴微微撅着。
“那些无聊的享受,和玉儿给我带来的快乐一比,都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