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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心,臣今日也是‘有备而来’!”
“陛下还觉得不舒服吗?是哪里不舒服......这里吗,还是......于此道上,卫崇倒真是该死的天赋异禀。到后来,甚至不需要拿这些话堵她,也能让她根本顾不上旁的事了,只咬着卫崇的手或是官袍,挣/扎着不要叫出声来。.若不是卫崇向来都这样满脑子浆糊,徐鸯几乎觉得是自己掉进了卫崇的陷阱里,而非是她在用这样的情/事操控他。
这样,不过眨眼,又是一月过去。
冬小麦种下,便数着日子等夏日丰收了。
留在京中的逢珪、王琬等人也同样没有闲着。
她大手一挥,把这位乌衣子弟派去了田埂里好好地转了一圈。让徐鸯有些惊讶的是,王琬不止懂那些世家中的人情世故,他还略懂农作之事。于是正好帮她守着这些出兵打仗的“本钱”。
一回比一回坚决,主张要打淮州。
至于逢珪,除了忙城中政事之外,徐鸯又同他商议了几回。他倒还是坚持己见,并且他甚至猜出了徐鸯的意思。
这样好的地方,为什么郭璃这个庸才能坐到今日--为何原先大司马不取?”“陛下是想先取临州吧?"他笑眯眯地说,"临州确实是块好地方,但陛下有没有想过,是了,朱津甚至往西北出兵,拿了雍州与沙州,也不曾试过去临州,哪怕是分上一杯羹。
"因为临州难打?"徐鸯问。
"不止是难打。"逢挂摇摇头,"陛下先前的想法是对的--借兵给郭茂,让郭茂去争"这样,不仅是施恩给郭茂,而且只要郭茂立稳了脚跟,便不需要京中,乃至于整个中原去援助他。但若是陛下真派兵入了临州.....这便是另一回事了。“临州天险,不止是那一场、两场仗难打,还在于运输。人,派进去多少粮便只有多少粮。若遇兵败,是根本来不及再入临州驰援的。哪怕是郭茂,“陛下,我军目前最大的优势便是兵马多!但若要硬打临州,派进去多少人就是多少这样临州土生土长的将领,翻山入临州,战事一起,再要派人送信出来,都是件难事一一不他至今都还没有音讯传来吗?
是的,郭茂那边,音讯全无。
足足一个月有余了。
别的办法了。
不必细想也知道肯定出了事。但他们除了再派些熟悉地形的探子去临州之外,也没有又过几日,终于有战报传来。
好巧不巧,正撞上卫崇就赖在徐鸯寝殿不曾出宫。
岑先躬着身子,做贼一样在殿门外候着,颤颤巍巍地把那信递进来。卫崇被她催着,嘀嘀咕咕地穿着衣服。
他穿到一半,徐鸯看完信,又想起什么来,揪着他的亵衣领子把他拽回来,低声说:“.....换好衣服赶紧‘进宫’,我派人去传你!”
卫崇哑然:“不是,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究竟是什么信?”“是郭茂的信。他在褒斜道就被曾氏的兵劫住了,连后路也断了,所以才杳无音信。”徐鸯顿了顿,道,
“苦战数日,终于险胜。如今已经转危为安,连下褒中、南郑了!”他们静静对视着,卫崇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徐鸯便又急又气地又低声提醒道:“--临州!打临州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你赌对了!”闻言,卫崇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步,他又回头来。
他当然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匆忙地披上外衣,两步并做一步地往窗边撤。但撤了两徐鸯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喜色,眼里带着烛光,就这么走回来。然后带着凌厉的风,狠狠地凑过来吻她。
.像是狠狠咬了她一口一样。
不一会,卫崇,连带着逢珪、孟尚、甚至是韩均等平常不常出入宫禁的人,凡是有用的,都被徐鸯薅了起来。
章德殿,灯火通明。
时间的事。
郭茂只要进了汉中,以他的将才,夺回整个汉中,甚至是等着汉中世家倒戈,不过是那么接下来呢?
这便是他们要讨论之事了。
此刻便把几路大军彻夜点齐了才好呢!
哪怕此事不急于一夜,但徐鸯又如何坐的住?这将会是她头一回调兵遣将!她恨不得有皇帝近日看重的岑先。
如此重要的军国大事,孙节守在殿外,甚至挥退了大多内侍。只留了他两个心腹,还殿中不断有争执声传出。
显然,众人正讨论至激烈处。
一时是卫崇不管不顾的脏话,一时又是韩均古板而有些晦涩的长篇大论--他也是支持逢挂的,要南下,先顺着青州,借助海线,进攻淮州的琅琊和东海,能方便不少。哪怕如今郭茂已差不多得了汉中了。
就在此时,天际隐隐泛白,月色淡去,却有一骑踏破洛阳城外辽阔的寂静,一路进北宫而来。
"--报!!"
那人显然跑了好一段路了,嗓音嘶哑。
一到殿前,他便几乎从马上跌落,是又狼狈爬起,手脚并用地把信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