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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状似不经意地问一句:"可是聂将军出什么事了?大抵卫崇也听见了风声,不过学乖了,并不在这样的事上敢于干预徐鸯的去向,只在"
“不是,不必乱猜。"徐鸯道。她越心绪,语气越干脆。第三回去,她便穿上了聂姜为她精心裁制的女装。又由着聂姜摆弄,甚至试了回胭脂。这种事,说起来难以启齿,却实在是这深宫中,堆积成山的政务之中,难得的闲情雅致了。
聂姜还给她备了两套更轻便的骑装,催着她再去马场,试上一试。别说聂姜了,徐鸯自从上回出事便再没跑过马,当然也心痒痒。只是她很快便没了这样忙里偷闲的时间。
五日后,雍州的战局突变。
韩均果然猜的不错,策反于灏的事情异常顺利。
毕竟金城是陆丰的地盘,他想要不声不响离开,也太简单了。他甚至没有惊动穆孚留在城中的眼线,便快马加鞭,两日赶至了安定。
彼时,穆孚还完全不知有一路部曲已经到了金城,和陆丰接上头了。于是陆丰也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入其营帐,虽仍被几个向来看不惯的将领嘲讽了一二,穆孚本人也觉察出了异样,但他只要一日的时间,便和于灏接上头了。于灏也正等着他。
自从陆氏的死讯传至雍州,于灏便一直等着陆氏的信。二人见面后,又有韩均的献计,甚至不需要联系逢珪,便在某处深夜带着人马烧了穆孚的粮仓,又把能带走的那部分粮秣光明正大地送到了逢挂手中。正值深秋,穆孚倒是能再从百姓中压榨出新收的粮食,再撑过几日。但他这几年暴政,雍地百姓早已怨声载道,这一相逼,早在那些恶匪一般的官兵到家门口前便心一横,跑得没影了。
或者说,虽然没影,但穆孚当然知道那些百姓跑去哪里了--正与他僵持的逢珪军中。民,没看陆氏也如此拥戴她吗!
谁没听说过当今皇帝雄才大略,方及冠便除恶贼?谁又没听说过当今皇帝顺天爱一时间,逢挂为了安置这些百姓,又动用了大量的人马。好在穆孚实在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若是真有脑子,险恶到此刻冲杀,虽然实在是非人行径,大抵会因此与手下人离心离德,但至少也能撕开逢珪一条口子。逢珪担心的正是这点,他安置这些难民的同时,也分心在各处设置了伏兵。
哪怕不能阻拦穆孚,至少也能拖延些时间。
但他还是不够了解穆孚,或者....不够轻视穆孚。
穆孚大怒之下,竟把这笔账记载了陆丰与于灏的头上,再一想陆氏先前形同“背叛”耍了他一道,新仇旧恨一并,更是恼恨,于是趁着逢珪正收拢百姓与部曲,次日便点了兵一不去别处,正是去金城。
他倒还有几分小聪明,知道陆丰倒戈,说明金城已被徐鸯的人占了,但既然先前没有信,也猜到是小股人马,从陇西悄悄入的雍州。那么,不需要大军去,点个几千人便够了。连夜赶路,这回,也是两日,便到了金城郡内。
万幸韩均手中还留着不少人,加上此前从陆丰处得来的降兵,守个城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但这股部曲是穆孚亲自带的兵。
他或许智略不足,又或许心胸狭隘,但偏偏那一身马上功夫,甚至强于雍州旧主穆广。韩均手下又无人,只能亲上城门,提振士气。
便被杀红了眼的穆孚一箭射中了胸腹。
重伤。
犬一样逃往武威,甚至逃往沙州、鲜卑。
他在床上躺了数日,倒还是神色清明,撑到了王琬领兵来救。一场战罢,穆孚像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