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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过继,就这么熬到了他唯一
个儿子落地......."
徐鸯扬眉:“听起来都是些捕风捉影之事嘛。究竟‘勾’了什么,‘惑’了什么?”卫崇张口,又讪讪闭上。
毕竟他不过是军中唠嗑的时候听过几嘴,此刻如何能把这种八卦记得清楚?何况皇帝这么一说,再回想起来,确实听的大多是些夸张的、作不得真的事情,连他自己也不确了,又怎能说出来取信天子。
于是卫崇又抓耳挠腮地认真想了半晌,直到徐鸯抬眼来看他,似带催促,才急忙又道:“......有一事!这女子原先的出身确实不好。与穆广相见前,不过是金城郡一猎户之女,听闻是穆广闲暇时进山打猎,她撞见了,却装作不识,二人定了个什么赌约,赌谁猎的东西多,结果这陆氏竟--”
这一回,他说到半截,却被徐鸯乍然打断。
“--陆菽善于打猎?”徐鸯问,“那她骑术、箭法,应当都不错喽?"
夜里,徐鸯去了景福殿。
在这样的地方,哪怕传遍了天下,也不至于说真与皇帝有什么首尾。这是安置陆菽的地方,很偏,也有几分破败。但正是因为偏,陆菽毕竟还是官眷,住陆菽大抵也明白她的好心,见她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尊崇。“陛下深夜到访,想必是有急事吧?”陆菽问。
的话,也好聊些。"
"也不是有急事。"徐鸯笑道,"但想找夫人聊上几句贴心的话罢了--夜里静,有些私下闻言,陆菽竟也不紧张,又行了一礼,便与徐鸯相对而坐,甚至为徐鸯斟了一盏茶水。还是默默地饮下了。
她倒是不如聂姜熨帖。这茶还冒着热气,徐鸯看了又看,为了顺利把话头牵出来,“陛下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妾必然知无不言。”陆菽说。她确实很聪明,没有说那人尽皆知的后半句话-一“言无不尽"。言下之意,当然是有些话便不能说透的。
“朕白日里,听闻了夫人的些许传闻。"徐鸯斟酌着道,"实在有些好奇,便来打搅夫人了。”
陆菽了然:“陛下所指的,大抵是些妾身亡夫、又或是妾身父亲弟弟的事吧?”州,不作他想。这也不奇怪。
一一皇帝勤政的名声在外,她又是代表穆孚来京,听见“好奇"二字,第一反应当然是雍"不。"徐鸯缓声道,"是有关你的。"
她清明的目光与陆菽的目光交汇,微弱烛光下,徐鸯那端方又带着点天真的神情,看似无害。
才越发谨慎地问:
但陆菽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手握生杀大权。她面色凝滞,先为徐鸯又添了茶,“.....不知是哪方面的呢??
"
"听闻了你与穆广的些许往事。"徐鸯道,她这回是真假装不曾看见那茶了,只紧紧盯着陆菽,“说你们情感甚笃,是因为一场狩猎相识的......不知是真是假?“是真的。”
“那么,你果真是猎户出身了?"徐鸯问,“可是如传闻中那样弓马娴熟?"
陆菽的神情有些错愕。
“.....妾是猎户女不假。但......弓马娴熟称不上。陛下是听闻了那次赌约吧?其实是夫君相让,"她犹豫着,甚至忘记了要称穆广为亡夫,只道,"其实妾不过是能猎些狐狸、兔子之类的,饿不死罢了。
“那也很好了。”徐鸯慨然叹道。
她又想起自己小时偷偷溜进父亲好不容易攒钱盖的马圈,结果被那暴脾气老马踹得半个月下不来床的事,沉默了一会。
只是忘了。
当然,等徐温封了将军,家中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她确实也多少学过些御马之术的,“.....多谢陛下夸赞。””
“那,你在雍州这些年,所谓的‘守节’,应当是无事可做吧?"徐鸯又问。这话更有些没头没尾了。
陆菽没忍住,抬眼看向徐鸯,正与她的目光再一次对上了。但这一回,似乎有什么隐隐变了。
不等得到回话,徐鸯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既如此,朕给你些琐事做吧。洛阳城的马场也快修好了,明日便可去那儿跑马了。朕这十年,都在深宫中住着,没有摸过几次缰绳,其实是有些缺憾的。夫人若得空,明日随朕一块去瞧瞧,顺便教导一下朕。
徐鸯看着她,轻声说,
“--还望夫人不要嫌朕这个学生愚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