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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顺着她的衣领与皮肤钻进来,明明隔着几层衣袍,却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陛下.....当真一点儿也不想臣?”卫崇几乎是着迷地吸着她颈间凝脂一般的味道,又道,“
臣这几日可是循规蹈矩......陛下都不‘奖赏’臣些什么,就是今日逾矩了,也该两相抵消才是......
."
密地吻上,微微扬起了脖颈,往后一仰。
徐鸯几乎被这胡搅蛮缠的话气笑了,她没忍住,转头要骂,又为了不真与卫崇那样亲也就是这一仰,让颈间大片玉一般温润的皮肤暴/露了出来。嗅到猎物的卫崇趁势而下--他居然真学聪明了,不再固执地追着她的唇跑,而是狡猾地舔上了徐鸯的喉管。
一时间,徐鸯躲闪不及,遽然打了个冷战。
所夹带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唤醒了她骨子里的某种没有来由的惧意。出人意料的,卫崇的舌尖并不如预想般滚烫,而是有些凉的,甚至有些刺痛,被柔软.还有血腥味。
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腥味,是从卫崇那衣袍上,卫崇的尖牙上,又或是她自己的血味。或许她的脖子已经被卫崇得意扬扬地啃破了,他不过是在挑开皮肉,一点点地审视着、品尝着她的骨肉
.......
的弦断掉了。
-明知这不可能是真的,但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霎时间便让徐鸯脑中的那根绷紧她难以遏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的大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回,是真的失控。左右她的不仅仅是熟悉的情绪,还有那无形的,仿佛湿漉漉一般仿佛她关节处的牵线从未段过,仍然孤零零地把她吊在悬崖边上。天光暗了下来。
那回忆里、梦境中纠缠她十余年的恶鬼仿佛又再度顺着这样的阴云回到人世,卷土重来。
又或者现在搂着她,在啃噬她颈项的,并非是卫崇。而是她永远也逃不掉的.连痛意也无法让她再度冷静下来。
那手指一点点摩挲着探向她的前胸,她咬着牙,然而温热的手掌触感几乎全然蒙蔽住了旁的感触,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她甚至能感到胸腹上好似还绑着那从前一直不离身的绑带,感到它几欲被人摘取,她的女儿身将要暴露于朱津面前--恍惚间,她又置身于昏暗的营帐中,凉风吹过烛火,光线明灭。朱津那诡谲的笑像是贴在她的耳侧。
她有些狼狈地抓住那箍着她的一双手。
但有人会错了意。
这火星一般的微弱回应,径自把卫崇的热情点燃了,他反攥住徐鸯的手,几乎抱着她跌跌撞撞地往马场边上的灌木中走。
连远处的侍卫都发现了不对。
但卫崇这样肆无忌惮的性子,一旦上头,近乎于发疯一般的劣性便暴露无遗。只要皇帝喜欢,别说是露天了,就是在朝堂上临幸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只顾着埋头又再往徐鸯的耳后落下几个胡乱的吻,嘴上也胡乱地、本能地卖着乖。“陛下果然还是喜欢的.....陛下果然还是体谅的.....
那沙哑的,几乎不能辨认的嗓音最后堵住了徐鸯的最后一点希望。她好像在大白天慢慢地沉了下去。
浓稠的血腥气息。
明明没有人在攥着她的脖子了,但她却几乎要溺死过去。鼻腔中充盈着并不存在的、原本抓着卫崇手腕的手指也求生一般地用了力道,指甲陷进肉中,又很快脱力地松开。像是石子飞过水面,挣扎着跳了几下,最终悄无声息地沉入深渊当中。再也瞧不见。卫崇兴致冲冲地缘着下巴,趁着她沉默,急不可耐地吻上了她的唇。也正是这样的方向,其实能看清她惨白的神情--
松开手,退开半步,俯身要查看她脸颊上那大颗大颗的汗珠--才终于让卫崇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他动作一顿,大抵以为自己又把徐鸯热闹了,急忙"啪!”
一个巴掌。
卫崇眨眨眼睛,不敢动了。眼睛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而徐鸯,则是终于又能呼吸了。她终于完全躲开那个可怖的怀抱,长吸一口气。理智回笼。
“....你这不是胡闹吗!”她压着声音,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