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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俯瞰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
他默默停下脚步:“季总,时小姐早已经到别墅了。”
季岫白神色一怔,紧皱的眉头无意识地舒展了些:“她不是被送去金平岛了?”
助理愣了愣才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时思思小姐。”
季岫白顿住,神情紧绷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助理沉默了会儿,又道:“金平岛也来了消息。”
“时窈小姐,去了言霁家。”
时窈……还是去了言霁那儿。
季岫白一时没有应声。
助理虽然不知道自家总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始终觉得季总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
可眼下看着,他总觉得季总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决定而高兴。
“季总?季总?”助理唤了几声。
季岫白回过神来,点点头:“让司机在楼下等着,我现在回别墅。”
“好的。”
回去的路上,季岫白坐在车后座。
思思就在别墅等他,一会儿就要见到她了。
这个念头,以前只要想到,心中都会忍不住升起期待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太淡了。
淡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直到司机小心翼翼的一声“季先生,到了”,季岫白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走下车,一步步朝主楼的方向走。
却在靠近主楼时,他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
正厅的窗子里,透着冷色调的白色灯光,分外陌生、冰冷。
季岫白不由皱眉,刚要唤管家过来,询问为什么变了,下秒却想到什么,神色紧绷起来。
管家不敢私自改变他的习惯,每天不厌其烦地将灯光变换成暖色调的人,是时窈。
季岫白心中不觉升起莫名的恼怒,刻意忽视灯光,几步走进房内,才推开门,便听见一声愤怒的呵斥:“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季岫白抬眸,穿着一身油画色短裙的时思思,正怒视着拦住她的保镖,脸颊因为生气涨得通红。
见到他,时思思愈发愤怒,怒目盯着他,愤愤问道:“季岫白,你对我爸妈做了什么?时窈明明没有生病,你们为什么要合起伙来骗我?还有,你不是马上要和时窈结婚了?囚禁我做什么?”
季岫白望着那双眼睛,心中不知怎么就想到,时窈从来不会露出这种咄咄逼人的表情,她从来只会温温柔柔地笑,即便生气,也安安静静的。
“季岫白!”
季岫白目光一怔,继而为自己的走神而心生烦躁,他看着时思思,半晌笑了起来:“邀请你参加婚礼啊。”
“那时窈呢?”
季岫白薄唇紧抿,好一会儿道:“婚礼上,只需要有新郎和新娘,要其他人做什么?”
“什么新郎新娘……”时思思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季岫白,你疯了?我根本不喜欢……”
“不喜欢我?”季岫白打断了她的话,此刻也忘记了其他,只有一次次被眼前女人否认的气恼,到后来气极反笑:“喜欢那个戴着助听器的穷画家?”
他一步步走近时思思:“你说时家谁和我联姻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不能是你时思思?”
“你说时窈和我相处得好,我就要好好对她,那时窈如果和你喜欢的穷画家相处得很好,你会不会让那个穷画家好好……”对她。
最后二字没有说出口,季岫白突然感觉胸口极快地刺痛了一下,他怔忡地站在原处。
“你什么意思?季岫白,你说时窈和阿霁相处得好,是什么意思?”时思思神情添了丝慌乱。
季岫白看着她。
果然,人都是双标的。
她可以让他对时窈好,却在听见言霁对时窈好时,慌了。
季岫白望着她,良久笑了起来:“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以后我也绝不会喜欢你,”时思思紧盯着她,“我爸妈呢?我不信他们会答应你这样对我……”
“两家联姻,你觉得呢?”季岫白走到她面前,温柔地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时思思猛地避开。
季岫白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淡淡地收回:“我不过是让一切回到正确的位子而已。”
“绝不可能!”
季岫白笑:“除非时家能够承受得起毁约的代价。”
“现在看来,你站在这里,说明时家承受不起。”
时思思愣住。
一直以来,即便她逃婚也好,屡次拒绝季岫白也罢,他对她,始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纵容,以至于从没有用时家威胁过。
可这一次,她明晃晃地感觉到他的威胁。
而时家,无力挣扎。
季岫白说完,便朝楼上的书房走去:“给时小姐安排一间客房,在婚期宣布前,时小姐都住在这里。”
走进书房,季岫白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