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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惨叫声远远的传来,一只漆黑的军队从火焰中走来,仿佛在来自地狱的恶魔,毁灭着所见的一切。
臭名昭着的克鲁王国士兵,在那群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贵族的意志下,嗜血而疯狂,他们是豺狼是恶鬼,唯独不是人类。
杂技团团长的小腿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面庞之上早已是没了半分血色,眼底写满了惊慌,踉跄着跑进帐篷里,他牙齿发颤的说道,“克鲁王国…克鲁王国打来了!”
他的话让大部分人都惊慌了起来,舞女小姐手里的口红都摔落到了桌面,她慌乱的起身,却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逃跑,惊恐的大叫着。
杂技团的团员们停止了酒肉,有的拿起了武器,有的却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驯兽师转身从帐篷的一侧跑了出去,他得去放走自己的伙伴,那是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魔术师停笔抬头看了一眼杂技团团长后,转眸看着面色苍白却强自镇定的罗德西姆,眼底思索着什么。
托特姆吉卡缩在自己父亲的怀抱里,白皙的小手不受控制的发颤,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克鲁王国多么可怕的名字,他们的强大四海皆知,他们的残暴同样如此。
老团长起身台步走到帐外,他四下眺望,看着硝烟四起,耳边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声,兽帐里驯兽师放出了野兽,他骑着马儿对着老团长大喊道:“老杰克这座城已经被包围了,那群恶魔正在举行他的杀生大赛呢,而我们就是猎物。
我们需要从他们包围圈里打开一个口子,否则就只能等着被他们绞杀。”
“我知道了!”老杰克转身走进了帐篷,他看着杂戏团团长说道:“带着所有有战斗力的人跟着马恩一起突围,这是你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那您怎么办?”老杰克的话让杂戏团团长一愣。
“我老了跑不动了!”老杰克目光平静,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踢了一脚缩在桌角的小丑,“布拉尔如果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当鸵鸟,那就这样吧,我听说那群家伙很喜欢你这种滑稽的家伙站在烧红的铁板上,跳来跳去的样子。”
“我才不是鸵鸟!”还没有卸妆的布莱尔,抬眸恶狠狠的说道,但那眼底的胆怯却毫无疑问的出卖了他。
“那就用你的短刀,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作为四处漂泊的表演者,老杰克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顺的羊羔。
那群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莱西利斯的呢?老杰克并不在乎,他背着手走到了魔术师的面前,又回眸看了一眼蜷缩在钢琴家怀里的托特姆吉卡一眼,“走吧,这两个孩子可没办法跟着你们冲锋!”
魔术师眼神认真的看着老杰克,手中的卡牌翻转而出又转瞬消失,最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钢琴家听见了老杰克的话,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缩成小小一团的托特姆吉卡,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后背,“托特姆吉卡,你相信父亲,相信杰克爷爷吗?”
托特姆吉卡呆呆的抬头,他听不懂父亲的意思,但他依旧点了点头。
“好,那就跟着爷爷去躲一躲,等着父亲来接你。”钢琴家微笑着,他将自己所有的信心都留在了这一刻,毕竟这一次的对手不是那些沿路抢劫的匪徒,而是真正的军团。
……
夕阳西下,红日映红了天边的云霞,好似那染红了大地的鲜血。
一队士兵脚上沾染着被血水浸湿的泥泞,提着滴血的长刀,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马戏团的临时驻地,随后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面相和蔼的老者指尖落地的数根火柴。
火药燃烧的气息,让他们感到不妙,但下一刻刺目的光芒闪现,恐怖的爆炸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没来的急感受火药的炙烤,便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块。
罗德西姆抱着托特姆吉卡蜷缩在幽暗的地下,身旁是老杰克为他们准备的食物和一块记录时间的钟表。
“这群家伙手里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当他们掠夺完这座小镇的一切就会离开,五天你至少得在这里躲上五天,当然可以更久,也最好更久。
保护好托特姆吉卡,也保护好你自己。”
“父亲会回来接我们吗?”
“如果他们活着,会的!”
脑海中回想着老团长的话,泪水不受控制的模糊了双眼。
夜里是恶魔的狂欢,被砍掉头颅的杂技团团长被他们送上了烤架,健美的身材被铁杆贯穿,像是一只碳烤的牛蛙。
舞女被人拖进肮脏的厕所,厕所里有许多与她有些相同命运结果的女人或生得俊郎的男子,那群松开了裤腰带的家伙,早已排起了长队。
小丑的结局被老团长的乌鸦嘴说中了,他被那群怪物如提线木偶般绑上了手脚,在赤红的铁板上跳舞。
钢琴家被人绑住小腿,拖在小镇里跑马,等这场赛马比赛停下来时,他已经皮肉分离,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血肉。
魔术师被人绑在十字架上,如同荆棘条的铁索,剜进了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