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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凛在笑, 方幼眠就这样看着他的反应。
他想从她的嘴里套话,证明喻凛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即便他的嘴角上扬,人的确是在笑, 方幼眠也不敢放松警惕, 喻凛手下的派过来跟着她的定然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他了。
她过来之后,在正厅砸了长辈的场子, 嘴里又说了和离, 他必然是知晓了, 夜里忽而又转变了主意, 喻凛心里起疑,是正常的....
所以, 这才来试探她,想从她的言语当中捕捉到蛛丝马迹。
一定是这样的。
喻凛的小心试探足以说明,他还是不愿意和离。
就这一晚上了, 千万不能够功亏一篑, 让喻凛反应过来。
另一方面,方幼眠也在心中庆幸, 幸而今日他今日宫内有事, 不能直接跟过来,否则他必然寸步不离,她也不能从喻老太太那地方成功说了和离。
“......”
她再稍抬眼睫, 两人对视上了, 就在这样的对视当中, 喻凛缓缓靠近,越来越近, 直至两人的鼻尖快要触碰上。
方幼眠错开脸, 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 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搭在喻凛肩上的手也随之放下来,平缓道,“热水已经烧好了,夫君去沐浴净身罢?”
暂且顺着他一些,就用这一招对付喻凛,唬蒙住他的胜算很高。
小丫鬟们已经到了外室门边站着,想必已经好了,只因为她被喻凛给带到腿上抱着,所以不敢贸然前来打搅。
她就趁着喻凛松神的片刻,从他的手中脱出不算,甚至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
等喻凛回过神来,方幼眠已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看着她避开的神色,“...好。”反正他不急在这一时。
喻凛先沐浴,等他出来的时候,第一眼便是在寻找他放心不下的人。
扫了一圈,终于见到她坐在圆桌那边翻看着书册,眯眼一看,似乎是有关刺绣的论本。
“眠眠,我好了。”喻凛擦拭着头发朝着她走过去。
她果然是在看女工相关的论本,从前她也喜欢看,上一次搬家,小丫鬟们并没有收拾带走。
方幼眠起身要来帮他擦拭,喻凛隔开她的手,“你快去沐浴。”
他在催促她,催促底下的意味不言而喻。
方幼眠眉心微动。
今夜留宿,极有可能会与喻凛行房。
心中做此想,她却没有露出半点痕迹声张,浅笑进入了浴房。
方幼眠算着时辰在里面磨蹭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喻凛居然还没有歇息,不过,他在书房翻看着折子,在等千岭回禀事宜。
远远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回到没搬出去之前。
方幼眠坐到了妆奁台的前面,雯歌带着小丫鬟给她擦拭脂粉,又开始在她的耳边念叨,问她怎么突然离开,也不带着她伺候。
还说她是怎么了,突然就要和离,这样过着日子不好么?又夸耀喻凛多么的体贴温和。
方幼眠已经习惯了她的唠叨,全都当做耳旁风,一句话都不曾搭理她的。
雯歌到了后面也无趣,没有再说念叨这件事情了。
反正方幼眠已经被喻老太太给“劝”好了,这就是顶好的事情,说不定过了今夜,明日两人就会搬回来了,届时家里也能热闹一些。
她跟方幼眠说起,她离开喻家的这段时日,府上发生的事情。
说是二房的喻秉忽而像是转了一个性子,投军了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半,也不沾花惹草,早起晚归练习武艺,时常到长房这边请喻将军指点他的武艺,还时常去探望喻老太太。
说到这的时候,雯歌提起一嘴,上一次她忽然离家出走之后,喻凛大闹碧波斋。
“大闹?”方幼眠觉得这个词用在喻凛的身上十分新奇,疑问雯歌,是怎么一个大闹法?
雯歌将那日的情形绘声绘色跟方幼眠说了一遍。
听到喻凛对着喻老太太说的那一句趁着他不在家,带人欺负他的妻子,方幼眠动作一顿...
雯歌说得起劲,并没有留意到她动作之间的停滞。
后面说到喻老太太心气本就不顺,加上喻凛执意要送程书鸢回禹南,再经程书鸢触柱寻死一事,这才病倒了。
“主要的缘由还是因为老太太想让程姑娘上门休养,但大人留下的侍卫阻拦,死活不让,当时闹得可难看呢,大人执意要让程书鸢回禹南,甚至说终归没有撞到什么,路上带着郎中给她看病就好,反正死不了..”
方幼眠单是听着,都觉得气氛僵持难看。
喻凛居然如此不顾及亲戚的脸面,还说死不了?
“后面呢?”她记得有关这件事情,喻凛只跟她说了寥寥几语,并没有过分讲明。
“后面老太太手底下的人和大人手底下的人再次动起手来,最后是喻将军出来说话,大人才卖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