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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她踏着纷飞的雪花,推开家门。宋贺卿静坐在温暖的电炉旁等她回家。他穿着浅灰色的廓形毛衣,膝盖上盖着一条格纹薄毛毯,白皙的皮肤被电炉光染上了一层莹润的黄色,身形略微有些单薄,惹人怜爱。
“我不是说我要晚回来,怎么不睡?”冉素放下包,坐到宋贺卿身边,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吃饭了吗?”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宋贺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绝对没有,”冉素声音柔和而坚定,耐心地解释着,“下个月你要做第二次手术了,我得照顾你,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入,我要多挣点钱。”
宋贺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如果手术再失败呢?我有感觉,我的身体挺不住的。如果我死了,你还年轻,你会找别人。”
心疼在胸口弥漫开,痛得人全身发抖,冉素将嗓音压到了尘埃里:“你不会死的,现在的医疗技术很高,不会出事的。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去登记结婚。”
当年她父亲新娶的小三继母不让她回家,她母亲看到她那张酷似父亲的脸就崩溃,丢下她独自出游治疗情伤,一走就是好多年。她无家可归,是宋贺卿收留了她,照顾她,他们俩缩在世界的角落里相依为命。她没办法想象没有宋贺卿的生活,她要帮宋贺卿把病治好,让宋贺卿永远陪着她,爱她。
宋贺卿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迫切:“那为什么不现在去,你要是真心的,明天一大早就和我结婚。我们早上六点出发,到政务大厅结婚登记处,排第一对。”
冉素笑道:“你傻啊,你还差三个月才到结婚登记法定岁数。”
宋贺卿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宋贺卿长得很好看,冉素爱极了他思考问题的样子,眉眼灵动妩媚,美得直击灵魂,让人根本没法抗拒。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问。
宋贺卿轻声道:“小馄饨。”
已经是半夜了,想吃小馄饨得现和面,擀皮,调馅儿,熬汤,包馄饨……
但宋贺卿向来食欲不振,只要他想吃东西冉素就觉得谢天谢地了,赶紧应道:“好,我给你包。”
说着话,她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宋贺卿静静地看着在灶台前麻利忙碌着身影,眼里滚出几滴泪,无声地抽泣起来。
他的冉素,独属于他的娇艳玫瑰,他想把她藏在自己的心窝里,谁也不给看。可这世界不公平,很快他连守在她身边也做不到了。等他离开后,冉素会慢慢将他忘记,会慢慢爱上别人,嫁给别人。
不甘心啊,真不甘心啊。
吃完馄饨,宋贺卿的情绪好了许多,冉素放了心。晚上她刚过夜班,喝了不少,早已精疲力尽,强撑着精神收拾好碗筷后上床睡觉,宋贺卿又靠过来求欢。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冉素轻声哀求:“等我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做好吗?”
覆在她身上的宋贺卿语调委委屈屈的:“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我累啊。”
宋贺卿一意孤行:“不用你动,我来。”
无奈,冉素将自己的睡裤一扒,两眼一闭歪头睡去,任君随意品尝。
但在那样的纠缠中,如何能安然入梦?更何况宋贺卿发了狠,差点没从她身上咬下几块肉。疼得她轻声哀求:“贺卿,你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咬了,我明晚还得穿吊带裙上工,被人看到不好。”
宋贺卿撑起身体,咽下一口血:“你发誓,就算我死你也不能爱上别人。”
冉素忙道:“我发誓,我只爱你。”
宋贺卿俯身,趴在她身上哭了:“冉素,我不想离开你。”
冉素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会好起来,我们会结婚,没事的。”
两人紧紧相拥,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