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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的怜惜。
可惜恶鬼并不嘴下留情,就连夹缝里的蜜源都被汲取了去……
焉闻玉哭喊着,彻底流失了最后一丝力气。她又累又困,脑袋跟着迷糊起来了,逐渐失去后面的记忆。
大大大大大大大
隔日醒来,焉闻玉整个人都是懵的。
听兰捧了热茶给她醒醒神,“娘娘酒量浅,以后还是少碰为好。”
“我……“焉闻玉一张口,嗓音微哑,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听兰掩唇一笑:“又快要午时了呢。”
焉闻玉扶额,她昨天只喝了一杯酒,算不上宿醉,不过酒后睡得极好倒是真的,似乎能助眠,难怪那些人选择借酒消愁。
喝酒也有不好的地方,昨晚她睡意上涌,都不记得魏鄞修做过些什么。
临睡前只知道他湿软的舌尖来回拨弄,又可怕又舒服焉闻玉差点怀疑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走了。同时又有点害怕,魏鄞修真是太恐怖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焉闻玉并不知道,这种人还有很多,她兀自陷入了烦恼。
这种私密的烦恼甚至都无人可说,只能她自己往肚子里吞了。
午膳时魏鄞修没有过来,他在隐狩殿赐御膳款待几位臣子。
席间略谈了谈赤峰和大晟内部的叛徒。
白马寺的刺杀之举,人皆亲眼所见,死士没有留下活口,干干净净的难以追寻。
不过还是凭借蛛丝马迹,从勤王再查到那个'死而复生'的五皇子。
一开始证据指向勤王,别说魏鄞修嗤之以鼻,其他人也是不信。
事实证明,勤王不过是个障眼法,如今又牵扯出了五皇子,就耐人寻味了。
皇子的出生和死亡皆被记录在册,甚至各种特征也无错漏,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的乌龙。
倘若五皇子尚在人世,为何要隐瞒真相,当年胡太妃又何必因此抑郁成疾?
依吕相爷所见,此事估计跟西北胡皓脱不开干系,下旨召胡皓入京面圣,一试便知。
他若坦然前来,或许还没什么,但要是推说自己年事已高以及其他借口,恐已生出了反心。
先帝在时,胡皓敬献女儿入宫侍奉,那时他还只是个忠武将军。
后来一步步坐上镇军大将军之位,统率十五万兵马镇守西北。
虽未封王封侯,但是在西北,胡氏的威望极高,说一不一。
他手底下的每一个兵,家属亲眷皆在西北,扎根于此,血脉相连,一呼百应。
时日久了滋养出野心也未可知。
尤其是五皇子,倘若在世,唯一能做出这些的就是他的外祖家胡氏。
莫不是想暗中拥护五皇子?
召胡皓回京面圣,魏鄞修也正有此意,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午宴结束,魏鄞修去了景明宫,陪同太后给珞王选定王妃。
太后忧心他兄弟二人的婚事很久了,今日见他这般懂事,不由纳闷。
“你自己尚未立后,也该给个准话了。”
“朕已有祝妃。"魏鄞修眼皮都不抬一下,伸手取出一个卷轴,道:“母后觉得她如何?”
“是给你自己挑的?"太后笑着,凝神一看竟然是王萸蔓。
“朕给珞王选的。”
“什么?!”
太后惊诧过后就生气了,“这些贵女画卷,哀家本是为你准备的,个个都是好姑娘,如今选个珞王妃,你偏要故意选中萸蔓,你明知她的心意,还这样伤害她?!”魏鄞修回道:“母后替表妹张罗婚事,至今也没进展,难道珞王不合适么?世子也是为护他而死。”最后这句,说到太后心痛之处了。
原本她是给王萸蔓另寻婆家,可是毕竞疼爱多年,不可随意主张,就怕王萸蔓想不开,更加郁郁寡欢。结果白马寺一案过后,侯府世子没了,家中有白事,她这个做姑母的哪能不消停。
至于珞王,表兄妹亲上加亲是常有之事,他与侯世子交好,也经常去侯府……
太后以前没往这边想过,如今被这么一提,居然觉得挺合适。
魏鄞修又道:“朕无法回应表妹的心意,珞王在白马寺还愧对侯府,表妹做不得嫔妃,准王妃总该做得,照样是母后的儿媳。”
太后被越说越心;动,不过她才没有那么笨。“你怎么突然管起这些事来了?先前你不是怀疑珞王?"有不臣之心。
太后没说最后这个词,都是她生的孩子,手心手背皆是肉,她绝不希望闹成真的。
“母后放心,朕只相信证据,不会无故冤枉皇弟。”魏鄞修只说了这句,其余的并未多做解释。太后叹了口气,道:“你若拿到证据,必须给哀家过目,哀家就不信……倘若他真的不对,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处置都行,但是好歹给留一条命……
她语气沉重,眸中却没有泪光。
这些事情,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