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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教诲主动引诱,他反应不大,她也并不在意,只要能圆房就好了。
明明就差一点了,就一点。
瞧见她进书房的下人并不少,若他们知晓不过片刻主君便推门离开,留新夫人一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或许会更加嘲弄鄙夷罢。
送上门去都令主君不为所动,可见这新夫人实在让人生厌。
云姝不敢多想,红着眼站起身。
朝颜快步进了暖阁,面上满是担忧:“夫人。”
“走罢,回春华苑。”
此事传得极快,只片刻,还在外忙碌的下人便知晓了。
回春华苑的路上,云姝尽力忽视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神,强撑着快步回了屋子。
朝颜和芙蕖想要跟进屋,却被云姝关在了门外:“你们不必候着,我想自己待会儿。”
说罢,云姝缓缓抬步走到窗边坐下,心口的郁气终是压抑不住,红着眼哭了出来。
从父亲被带走,她去求岑祁,去求了所有人,而后险些被恒王轻薄,后被岑祁破了身子,她一直都忍着,克制着。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哪怕被岑祁这般羞辱冷待,她都未曾哭过。
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岑祁这样毫不留情地在这种时候抛下她,去见明阳公主,她没法儿做到视若无睹,心无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累了,云姝渐渐止住了抽泣,平静下来。
倒也不是她想通了,只是她当真倦了,现在已没了心思再去想别的。
良久,云姝将屋外的朝颜和芙蕖都唤了进来,要了一杯茶。
瞧着那略有些红肿的眼,二人心思各异。
芙蕖叹了口气,道:“夫人喝过茶便歇下罢,主君今夜哪怕是回府也已很晚了。”
“嗯。”云姝应了一声,木木地捧着茶杯小口喝着。
朝颜因着府上的事儿接连几日都未歇好,云姝便让她先去歇着了。
待时辰差不多了,芙蕖便伺候着云姝梳洗宽衣上了榻,欲顺手熄灯时,被她慌忙叫住:“莫要熄灯。”
芙蕖动作一顿,还是收回了手,福身退出屋子关上了门。
她瞧了瞧屋内的烛光,只觉着奇怪,她还是更倾向于春华苑留灯是为了等着主君过来。
身处后宅的女子,所仰仗的不就是夫主?
芙蕖叹了口气,莫名开始心疼起她这位夫人。
不受重视,不得宠爱,这或许便是命数。
长夜漫漫,芙蕖守在屋门前昏昏欲睡时,云姝也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陷入梦魇。
梦中,她正深陷于冰凉的河水中,河水没过她的腰腹,紧接着没过她的胸口。
她只能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直到整个人都被淹没。
是窒息的感觉。
很快,梦中的情形消散,只留下一片空洞。
云姝意识回笼,清醒了几分,猝然发觉自己已然被什么东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奋力睁开眼,自己现在依然待在春华苑的屋内,躺在软榻上,可她身上衣衫剥落,面前竟是方才从暖阁决然离开的岑祁。
他是何时回来的?
不,应该说,他是何时进的屋?
云姝脑子有些乱,伸手轻轻抵住了他的肩。
下一刻,男人从她耳边抬起头,凌冽的眸子带上些许情欲,静静看着她。
他许是想要做完方才未完成的事。
“夫君?”云姝朱唇微张,眼中闪过茫然之色。
岑祁盯着她,又往下瞧了瞧她抵在他身前的柔荑,嗓音略有些沙哑:“既认得我,这是做甚?”
“妾,妾身并无旁的意思。”云姝眸子清明了几分,忙收回手。
她觉着岑祁现在怪怪的,身子颇为烫人,似乎是……被下了药?
自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她并不敢问。
岑祁许是瞧出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哂笑:“怕了?这不是夫人所愿?”
“我亦明白你在想甚,春华苑夜夜不熄灯,等的不就是我的宠幸?”
“云姝,你已然不是初次,莫要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