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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热气的池水咕噜咕噜不断从泉眼出来流进宽阔的浴池。
赵祯垂眸,只看见雪白的一片和密长的鸦发,耳边是一声又一声娇气的哭·喘,女人纤细雪白的四肢死死缠绕着他,将他抱的密不透风,随着他睁眼,嗅觉越来越灵敏,原本似有若无的幽香愈发清晰。
赵祯感受着怀里的人儿一点点的磨蹭,只是微微吃惊,便很快平静下来,也接受了现状。
阎文良自诩为赵祯的好奴才,若说天底下最了解赵祯的人是谁,那必定是从小跟着赵祯长大的阎文良本人。他总是会察言观色,不声不响就给他准备好一切。这一回,赵祯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阎文良又一次自作主张,擅自将女人藏在温池中,替他疏解。
虽然对方自作主张的行为让赵祯有点不悦,但鉴于怀里的这个女子的确挑起了他的兴致,或许能等事后再说。他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两个人交颈相拥,细碎的吻一点点落在弧度优美的雪白紧窝,软·嫩·滑,这是赵祯的第一感觉,让他想狠狠咬一口吞下。
事实他也的确准备这么做。
然而还没等他真正付出行动,怀里的人儿却剧烈的挣扎起来。
令柔原本是看到池水忽然走进一个人影,她神志不多的小脑袋以为是方才那个扒她衣服的人又回来,这才拼命向他游去。快游到他身边的时候,令柔再也支撑不住,双腿本就发酸发软,力竭后直接往前面那个靠在浴池壁上的人怀里扑去。令柔没看清她扑进怀里的人长什么样,但她确定不是方才那个将她扔下的人。
因为现在这个人的身体比她还热,像一个火炉,浑身冒着热气,而且她刚才没站稳扑进他怀里,两具身子撞在一起,一个硬,一个软,生生把令柔的细皮肉嫩撞疼了,她想撑着他的身体,借力起身,可身下的人却将她抱得更紧!令柔被迫靠在一个比自己还热的身体上,愈发难受,她看着不远处的光晕,颤巍巍伸出手要去触摸一一那唯一的希望之源。可等好不容易将手臂抬起一点高度,就被身下的人抓住手臂……原本被撞疼的皮肉愈加发疼,甚至发痒,可诡异的是,好像渐渐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
赵祯与怀里的美人亲昵了好一会儿,不过瘾,他攥住美人的一只皓白玉腕,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转过身来。如此姣好的身段,面容当然美丽动人,赵祯理所当然地想着。
事实也的确如此,可不美丽“动人"么?可把赵祯的心神震得不轻。
赵祯看见怀里的人儿的面容后,狠狠皱眉,同时非常干脆地将怀里的人推开。
可下一秒,他注意到那双此刻虽然雾气朦胧,却依旧黑白分明比冯忆柳清明得多的眼眸,这个发现非但没让赵祯放松,反而神情严肃。
他死死盯着那双眸子,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女人的面容,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确定是令柔无疑后,赵祯双眉拧得更紧。想到自己方才轻薄了她,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当作小妹妹疼爱的人,赵祯神情罕见有些狼狈,他依然注视着令柔,眼神复杂难言,目光始终放在她身上不移动分毫,可心里的挣扎却让迫使他将令柔推开,推得更远。
令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是浑身赤裸,并且神情……赵祯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她状态很不对,从小浸淫宫廷,赵祯立马猜出令柔中了药,可为什么会中药呢?不会是阎文良,他不敢,并且没有动机,是别人陷害,还是她自己……
赵祯晦暗的眼神再次放在令柔身上。
令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终于离开了那个让她难受无比的“火炉",她抬起头,又看见不远处那一团模糊的光晕,当然,还有更近一些的一个模糊人影。意识虽然迷蒙,但直觉告诉令柔,要离这个人远点,于是令柔遵循本心的指引,再次拼命向前游去。离开温池中央,热气已经不再直冲脑门,令柔的神志又恢复不少。
温池够大够深,所以浅水区域是有几层阶梯供人行走的。于是在差几步路就要靠近池壁的时候,令柔看清了脚下的石阶,她晃晃悠悠在水中立起身子,想要凭自己踏上石阶走出温池,走向那团光明.……
浅水区池水清浅,并且雾气少了许多,因此即便她大半个身子隐匿在水下,从赵祯的角度也一览无余。他没有阻止令柔绕开他往前游去,他冷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看见她在快要游到池壁的瞬间,脚踩空在光滑的阶梯上,马上就要磕到坚硬的池壁,他这才解救令柔,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方才的几步路已经耗费令柔所有的力气,许久的温池浴也蒸发了令柔不少的热气,筋疲力尽的她在天旋地转的一阵后,都没来得及抬眸看清抱住自己的人真实面目,就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赵祯看着怀里晕死过去的人儿,没有立即把阎文良叫进来,而是就那样抱着她,在水中一动不动抱着她,雾气缭绕中,狭长的凤眸一错不错盯着怀里的人儿,目光寸寸在她那张已经出落的娇媚倾城的面容上游移,似乎想找出小时候的踪影。可看她的人心境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怎能再回到从前呢?
良久,赵祯才轻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