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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拟日子时最前面的一个日子。
他还以为二人两情相悦,只是儿子心急,心想着索性迟早都是要成婚的,便也未反对什么。
直到祝云时跪着和他陈明真相,他才明白过来,为何这段时日南安侯在时,儿子总是也在场,有时还故意打断南安侯的话。原来婢妯对这桩婚事并不愿意,只是儿子一直阻拦让他知道真相。而此刻箭在弦上,他们二人必须成婚,此事不可能再改。
真是好谋算。
谢星照垂眼,平静道:“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皇帝语气染上怒意:“太子!你可知此事的严重性?!方才若是一个不慎,洛昭国真借此发难,旁的不说,你就愿意看到娉她自责的样子?”
谢星照垂眼看着地砖上的纹路,膝盖下的地砖还若有若无地残留着少女未散去的几丝余温。
他自是不愿。
所以他不会给旁人这个机会,他会护好她,她也只能由他来护。
“父皇放心,儿臣有分寸。”
皇帝盯着他看了几瞬,目光复杂。
婚仪那事定下后,他看得出来,儿子的姿态隐隐透露着计谋得逞的顺意,眼里满是志在必得和笃定,就连他说出半年就和离的事后,他的神色也未乱过一分。
儿子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懂得不着痕迹地使手段达成目的,就连他和皇后都完全被他蒙在了鼓里。
“妯妯当初猎到锦鸟,也是你做的?”
如果没有那只锦鸟,为避开洛昭国,他当时应该会问祝云时的心意为她挑一位郎君赐婚,而不是误以为她喜欢阿照直接赐了婚。
“此事并非儿臣所为,儿臣会派人去查。”
见儿子面色平静,皇帝神色几变,沉沉叹了口气:“那你就派人去查吧。虽事已至此,但成婚半年后,若妯娟还是一心和离,你也不得再设计阻拦。”
他看着儿子正色道:“阿照,你最好希望婢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权势和手段,有时并不能夺来人心。”谢星照垂着眼一言不发。皇帝目光沉重地看着他,殿中静了许久。
“回东宫闭门思过吧,这阵子没有必要的事,就不要出来了。”谢星照俯首:“儿臣遵旨。”
太子婚仪提前一事迅速在宫中流传开来,上上下下迅速地忙碌起来。祝云时今日进宫,路上就碰见不少恭贺她的宫人们。此刻和谢遥苓从凤仪宫中出来,又接受了一波凤仪宫宫人的恭贺。祝云时叹了口气。
谢遥苓安慰她:“你别难过了,母后方才不是说了吗,就算你半年后和阿兄和离了,她也会一直将你看作亲女。”
祝云时喃喃道:“就是这样才难过啊。”
方才见了皇后,她的反应倒超出祝云时预料,她本以为皇婶婶会很失落,结果皇婶婶只是责怪她为何不早些将这事告诉她。
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原因,皇后沉默了一阵后将她拉至跟前,郑重认真地告诉她,无论如何她永远会将她视作亲女。
祝云时忍不住掉了眼泪,以至于后面演变为皇后和谢遥苓在轮流安慰她,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从凤仪宫出来。
只是眼眶仍旧红红的。
“那不如你以后嫁给阿晖吧。既然你不喜欢阿兄,思来想去,阿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祝云时捶了她一下,“你瞎说什么呢。”
“对了,湘悦她……如何了?”
“这事好像是全权交由阿兄处置了,我没听到什么消息。”谢遥苓又问:“怎么了?”
祝云时皱眉,沉下语气道:“你不觉得自从秋猎开始,发生的事就有些奇怪吗?”
谢遥苓想了想,神色突然染上几丝害怕,“还真是,现下看来,当初你和阿兄突然遇到的猛虎恐怕也是冲你来的。这回你落水也是朝着取你性命去的。但是这回是高湘悦做的,难道猛虎也是她放的?”
祝云时摇摇头:“她父亲只是礼部侍郎,应当没有那么门路能够找到这么一头猛虎还将它混入林场。”
谢遥苓惊惧道:“那就是说,想要你性命的不止她一人?对了,还有那头锦鸟,又是谁放的?应该不是同一人吧,放锦鸟分明是想助你。”
祝云时立马反驳:“怎么会是助我?让我嫁给谢星照,分明是想害我!”
她幽幽叹了口气:“但我派人去查,当初处理猎物的人均一口咬定我的竹篓送来时就有锦鸟,线索到这儿就断了。”
她总觉得有一股势力在阻止着她往下查探。
“不过这人的手段比较轻缓,应当和放虎的不是一人,暂时也不会对我下什么毒手。但不管怎样,我现在只感觉这周围可怕得很。”祝云时看了看四周来往的宫人,这其中可能就有想害她的人。
谢遥苓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婢妯,那婚仪前你还是别出门了。”
“对了,谢星照现下在东宫吗?”
“应当在的。阿兄近日也不知为何,平日里一直在东宫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