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纵使无法飞翔（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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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理由。”荆璜淡淡地说。</br></br> 艾芭拿的神色开始动摇。她那宗教性的宁静渐渐从眉宇间消失了。</br></br> “……他们是错的。他们从来看不见真实——”</br></br> “你他妈废话。你是什么人？神谕歌者！他们是什么人？理识傻逼！你他妈指望他们干什么好事？你咋不去和桑莲那神经病一起念经呢？”</br></br> 艾芭拿变得激动起来。</br></br> “他们从来不会自觉！”她严厉地尖声说，“如果你不在这儿，他们就会偷走那些东西！可那就结束了吗？你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你知道他们在计划未来做些什么？”</br></br> “知道啊。”荆璜面无表情地说，“你当我第一天见识他们理识文明是什么尿性吗？这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喝尿。有便宜就占，有机会就抢，死到临头还他妈想着占茅坑，厚颜无耻，臭不要脸，苍蝇缠着牛屁股，蜣螂推着粪球壳，贱人没有下限……”</br></br> “可以了，可以了少爷。”罗彬瀚冲上去劝阻道，“还有小孩子在呢，咱留点素质吧！”</br></br> “……总之这不是你动手的理由。”荆璜说。</br></br> 艾芭拿高傲地昂起了头。</br></br> “他们迟早会再回来。”她说，“带着他们的律法，还有更多的人和武器。我们将被更远的驱逐，仅为了他们想支援山那边未来的同路人。这些你都明白，玄虹之玉。”</br></br> 荆璜不屑地嗤了一声：“回来个屁。就他们那蹩脚玩意儿，打得穿你们这儿的天壁吗？科技树歪得要死连他妈个灵场控制都没有，整个百斤面蒸出来的废物点心，来多少都是树肥。再说等他们进了联盟，你当盗火者是傻的吗？能指派一群猪来你们这儿讨野火？就是头猪还能刨出灵性最足的树根呢，他们这些傻逼做得到吗？”</br></br> 罗彬瀚忍不住捅了捅他：“你到底站哪边的？”</br></br> 荆璜理也不理他，冷然一拂袖道：“让路，否则我就不客气了。”</br></br> 艾芭拿怔怔地看着他。她的表情惶惑得像个平凡的小女孩。</br></br> “你……站在他们那边？”她不解地问，“……你不知道他们会……你不知道这世界将会变成怎样？你不知道他们如何对待你的……”</br></br> 荆璜飞上空中，黑色的玉刀在他身后盘旋。月亮在他视野尽头，慢慢向着森林后方沉落。这个世界的昼夜周期并不稳定，今晚将是分外短暂的一夜。</br></br> “天地从古如此。”他说，“恩怨，爱憎，生死，枯荣，一切皆不过是云烟幻影。今朝烈火鲜花，来日荒雪枯冢。是值春秋替代，天数易更，合该他等此瞬昌盛蕃勃，便顺其自然吧。”</br></br> 他停止了言语，静静地看着艾芭拿。他们用余人不能理解的视线彼此交流着。</br></br> 然后艾芭拿往后退了一步。</br></br> “不，”她决绝地说，“他们没有任何益处。他们只会带来血与伤痛。”</br></br> 她举起手，林间的阴影再度骚动起来。这时有个声音在她身后轻轻说：“停下。”</br></br> 艾芭拿身后的空气开始扭曲，雅莱丽伽的形体从那当中浮现。她手中端着一把外表相当笨拙的枪械，枪口抵在艾芭拿的后背上。那把短枪有着看起来就很原始的机械构件，以及一个大得畸形的弹仓。</br></br> “这是反灵场武器。”雅莱丽伽说。</br></br> 艾芭拿看了看荆璜，然后缓慢地摇头：“你不能杀死我，这是你的誓言。”</br></br> “他不能。”雅莱丽伽说，“但我不在乎。你威胁到他的安全，我就会做任何事。”</br></br> 艾芭拿放下了手。雅莱丽伽仍然用枪指着她，一步一步往后倒退，拉开大约两米的距离。</br></br> “解开湖上的封锁！”她对艾芭拿命令道。</br></br> 艾芭拿没有马上反应。她仰起头，无限哀伤地望着那轮月亮。</br></br> “就这么办吧。”她说。</br></br> 她和雅莱丽伽同时行动。从土中拔起的带刺树根缠绕住雅莱丽伽的脚，试图将她拖倒在地。而雅莱丽伽则如野鹿般灵巧地跃开，手中果断地扣下扳机。</br></br> 那是一声让罗彬瀚感到浑身血液倒灌的巨响。</br></br> 艾芭拿站在原地。她的脸色没有露出任何痛苦，只是充满着迷惘，就好像雅莱丽伽根本未曾击中她似的。然而当罗彬瀚将视线下移时，才发现她按在腹部的手沾满了鲜血。</br></br> 她墨绿色的裙子逐渐从那个位置被洇染出一片更深的红色。她摇晃一下，似乎要倒下去。</br></br> 紧接着树根从她脚下长出，如同莲花闭合般将她包裹在内。整个森林都开始剧烈地震动。罗彬瀚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脚，狂暴地将他甩向空中。他吓得大声惊叫，叫到半途时就停下了。拽着他的并非树根，而是白色的细绳。</br></br> 荆璜正飞在他旁边，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峻。他们俯瞰着下方，看到橡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