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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晏是攥着信回到将军府的,她一回到屋中就急急忙忙拆开了信封。
第一行写着:绥陵雍王自各国使者入京开始便装扮成黑衣人模样时常在夜深时刻出入驿馆,投诚于北疆王子密谈数个时辰。
第二行:乞巧节时绥陵雍王提议设计绥陵宁昭公主以此要挟绥陵太子,未果。
第三行:绥陵建安帝染病,多日未上朝,下旨传召绥陵太孙回京。绥陵风云疑有变。
赴晏捏着信纸的时间因为用力导致泛白,嘴里呢喃着,“看来我的好二叔勾搭上了贺兰乌介啊。”她不禁又为赴京而担心。
第四行:绥陵雍王安排了人混在朔州流民之中,意图刺杀宁昭公主。
第五行:北疆王子在绥陵太孙回京的同日启程回北疆。同时,雍王返回封地雍城。
赴晏阖上眸子,这么好的时机,看贺兰乌介这么急匆匆的样子,北疆是快要出兵了,北疆迟早攻打朔州,该来的终究是逃不过。
第六行:绥陵雍王暗中搜寻时疫病人使用过的物件,后送进流民营中,不出五日朔州就会开始爆发时疫。
赴晏看完了最后一行,阵阵凉意漫延全身。
没想到还真是风云有变啊,时疫和雍王是内忧,北疆士兵是外患。
饶是建安帝再昏庸,也干不出通敌这件事,赴江州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怎么敢和北疆人合作,也不怕把整个绥陵拱手让人。
就算是他和贺兰乌介真里应外合上了,他在绥陵起兵反叛,那北疆愿意将到手的肥肉拱手让人?到底是会狗咬狗。
再加上朔州时疫一事,她又想起今日医馆店铺前排队的场景,赴晏脑子都大了。她立刻将阮月赶紧喊进屋内,叫阮月抄写一份信中内容送到了赴远山的书桌上。
阮月送完信后回到赴晏的院子里,拿着匕首跪在地上,“公主恕罪,阮月愿以死谢罪,是我们没有盯好南阳城,才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你们是暗卫军,不是情报组织,查不出来不怪你。”赴晏蹲下身子将阮月扶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在之前我也不敢信,雍王会勾搭上贺兰乌介。”
“公主…”
“我问你,绥陵内的苍影卫加起来一共有多少人。”
阮月思索片刻道,“莫约一万人,除了朔州的分支,其他地方的分支已经全部快马加鞭赶去南阳城保护太孙的安危。”
“苍影卫一万人,再加上皇宫的御林军和京城驻扎的军队,短时间护着南阳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赴晏点了点头,抽出一张信纸开始写信。
二皇叔随时会起兵反叛,请兄长多多留意,北疆疑似准备出兵,我已寻找到治疗时疫的方子,目前安全,勿忧心朔州。
无论出了什么情况,兄长请保全自己。
她先是按着这封信上抄了个一模一样的,而后又自己写了些,装入信封后递给阮月,让她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赴京身边。
时疫爆发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她索性先哄骗着赴京朔州无事,这种时候,不能再让他分心在朔州了。
赴远山在流民入城时就提早就备好了,就是时疫向来来势汹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出现大乱子。
江资县起初不就是低估了黄龙的威力才导致死伤惨重,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赴江州的手笔,但愿这次朔州不要重蹈覆辙。
蔺靳野既然愿意给她这封信,就代表他或许有法子,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只能去求救这位御王了。
也不知道这御王是图什么,救她帮她,却也时不时逗她,索性先这样演着。
*
流民营中,咳嗽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已经发起了高热,更有病重的身上已经长出脓包,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男人盖着绣金边的被子,此刻正往外吐着黑血,掀开被子后发现他长满脓包,医馆看了后立刻后退几步,语气带了些颤抖,“这…这是时疫啊!”
男人又吐出一口黑血,随后没了气息,死之前还紧紧攥着手中的被褥。
“曹家的得了时疫!咱们可没得,趁现在赶紧离开流民营。”
因为医馆的一句时疫流民营乱了套,不少流民开始闹事。
将士们听到这一声脸色皆是一凝,立刻成一堵人墙阻拦闹事的流民跑出去。
有的流民推搡着阻拦的将士。“我又没得时疫,为什么要把我跟他们放在一起?”
“你们是要害死我们才满意吗,我给你钱,兵爷您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有的一名流民将手中的荷包往将士身上塞。
还有怀抱婴儿的妇女流着泪,祈求着将士,“兵爷,贱民求您放我们母子出去,孩子还小,染上时疫是一定会死的啊!”
驻守在一旁的军队分支拦下了多数流民,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逃窜至朔州城中。
许子耀手下的姜文赶了过来,他骑在马上大喊了一声,“流民营闹出时疫,已经被全面封禁,现在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崔怀瑾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