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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锻炼的心态从基础做起,甚至都没让周围人知道自己的集团千金身份,主打一个没苦硬吃。
两人沉默了一会。
陆悠暂时不去想工作的事情,只谈论联姻。
“温温,说实在的,我们这种家庭,能做到相敬如宾的已经很不错了,只要他那方面没什么问题,别的都好说。”
温明舒“嗯”了声,接着,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看看这个。”
“用你的专业知识再帮我过一遍,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定稿了。”
陆悠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婚前协议。
在国外的时候,温明舒读的是艺术,她读的是法律,算是专业对口。
就说温明舒看得开呢,知道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也不纠结,直接连协议都拟出来了。
陆悠顺着合约细读下来,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也全然符合大小姐的性格和脾气,如果对方是个正常人应该不会拒绝,就是最后一条……
陆悠指了一下安保措施那一条,谨慎道,“这个……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过分吗?”温明舒弯了下唇,眼睛里像是淬着光,语气不经意地带了几分促狭,“书香士族,心胸应该不会这么狭隘吧?”
“那就试试喽。”陆悠耸了耸肩,将笔盖悬好,盖紧。
温明舒接过来,语气轻快:“就算不是谢之彦,也会是别人。”
既然躲不过,不如想开一点。
两人又聊了一会,一起解决了一块巴斯克蛋糕。
“一起吃个晚饭?”陆悠发出邀请。
“不打扰你这个大忙人了,等你休假了,我做东。”温明舒知道她这会没心思聚餐,也不勉强。
两人一起走到清和宫门口。
陆悠开的是一辆淡奶油色的mini,二三十万的价格,主打一个通勤方便。
温明舒没有低调的想法,无论上班还是出行,开的都是她那辆顶配的浅紫色panamera,此刻落在薄薄的雪边,像是一朵海棠花。
“一起走?”陆悠摇下车窗。
温明舒摇摇头。
“来都来了,去给于清上炷香。”
“顺便说说老温的坏话。”
陆悠忍不住笑:“你可悠着点吧。”
刚出来时还好,在外面站了这么几分钟,顿时有了几分冷意。
温明舒拢了一下身上那件咖色的呢绒外套,沿着外围的游廊,走到最后的供院。
于清生前就喜欢清净,所以温若成给她找了这么个地,但毕竟是京片儿,又是清和宫这样的地方,势如温家,也得和不少人用一个供堂。
天色暗了些,苍麻的天光隔着雕花的窗棱,斜斜地映在殿内石青色的砖上,给本就庄严肃穆的大殿添了几分威严冷意。
温明舒低着头进门。
没想到,跨过门槛的一瞬,额头忽然被狠狠一撞。
“好痛!”她几乎下意识地喊了出来,谁曾想,耳边响起一阵更剧烈的声音。
细线崩开的瞬间,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紫檀珠,落在石青色的地砖上,嘈嘈切切,宛若坠落玉盘。
“你这人怎么回事?”
她揉着额头,努了下嘴,语气委屈的不像话,但就是生气,也带了些甜腻的发嗲。
抱怨的视线,先是落在先是落在地上散落的紫檀珠上,接着,看到那双做工精良的牛津皮鞋。
再往上,是质地良好的黑色衬衫,西装裤,将原本颀长的身形衬得更加落拓。
最后,对上那双平静的黑眸。
温明舒心中没来由地动了下,原本的那点小脾气,因为这张脸消了些。
如果她没分析错的话,刚刚,她应该是撞上了这个人的手臂。
这么冷的天,衣袖还半挽起。
温明舒在心中暗道:这哪里是手臂,简直比铁还硬。
吐槽归吐槽,但是说实话,刚刚的那一瞬间,她是被吸引的。
她的交际圈子里不乏容貌出众的男性,但像眼前这位如此优越的,却极少见。
眉峰处有些高,下面是一双深邃的眼,三分温存,七分冷意,银丝镶边的眼镜矜贵冷隽,看人的时候,有种浑然天成的庄严和肃穆。
他身后是个穿卫衣的少年,和前面这位年纪相仿,却是全然不同的随性气质。
看到地上散落的东西,几乎崩溃:“不是……这行走的一百万,就这样崩了???”
说罢,将目光落在温明舒的身上。
“你……看什么?”面对着对方略带质疑的目光,温明舒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少年也没有要问罪的意思,但被温明舒先发制人,立刻有些委屈,刚准备解释,身前的男人却先开了口。
“抱歉。”
沉稳的声线,低而和缓,像是山谷里的泉水,汩汩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