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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不对劲了,早在游园时,她觉得心口烦躁,头痛欲裂,那时以为是旧疾复发,怕人前失态,便回屋歇息。
她睡得有些沉,一睁眼,就被蒙着面纱的谢苓堵嘴绑了起来。
或许是心中惊惧,药效发作地慢,竟没发觉自己身子有异样。
她不是年轻女郎,是有过这种经验的。
再者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她中了春/药。
谢苓见兰璧明白过来,便取了她口中的布子,解开绳索,淡声道:“先生勿怪,学生也是不得已为之,您是聪明人,应当猜到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
兰璧神色有些愤愤:“我本以为林华仪是个品性才学俱佳的晚辈,没承想竟包藏如此祸心。”
谢苓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生可愿信我一回?”
兰璧有些狐疑,她还是不信谢苓,甚至觉得此事或许跟对方也有关系。
谢苓看出她的犹豫,只道:“堂兄爱重我,让我做你学生,我为何要害你?”
“先生不信便罢,今日前来相救,也不过看在师生情面。”
说罢,她作势起身要走。
兰璧忙拉住她的袖子,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略一思索,觉得对方说得不错。
谢苓根本没必要害自己,毕竟她们二人间没有利益纠葛。
她犹豫道:“你可有法子?”
谢苓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她潮红的脸道:“穿好衣服,做黄雀。”
语毕,她让雪柳把油灯放下,二人绕出内室,藏在门边埋伏起来。
兰璧有些怔然,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愚蠢柔顺的谢苓,竟是这样一副性子。
她在对方身上,好像看到了谢珩的影子。
不愧是一门所出,都是城府深重、心狠手辣之辈。
她感觉身体愈发热,头也昏昏涨涨,知晓药效起来了,若动作再不快点,怕是要耽误事。
撑着发软的身体,她勉强换好衣裳,还借着的油灯,把发髻重梳。
看着铜镜里双眼迷离、唇瓣嫣红的自己,她双眸别过,把铜镜扣下,转身出了外室。
外间有些黑,好在她熟悉室内陈设,借着外头暗淡的天光,看见谢苓靠在门侧,雪柳躲在窗边,透过一个小洞朝外看。
听到她来了,谢苓指了指桌上的冷茶。
兰璧反应过来这是对方叫她喝冷茶压压药性,以防待会儿控制不住。
她咬了咬唇,听话喝下。
一杯冷茶下肚,聊胜于无,只是药性强烈,她意识逐渐迷离起来,浑身燥热,手忍不住拉扯起衣襟。
兰璧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好在只消一会,就听到窗子轻响,底下打开一条缝隙,一只伸了进来将窗子撑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矮小的身体翻了进来。
那道身影一落地,就被雪柳一闷棍敲晕。
谢苓快步上前,用绳子把人捆住,又拿抹布堵了嘴,才端起油灯打量起来。
兰璧也上前来看。
地上的男人身形瘦小,穿着件脏污的褐色短打,尖嘴猴腮,皮肤粗糙,下巴有颗巨大的痦子,体味浓重,十分丑陋。
雪柳嫌弃地噫了一声,兰璧气得胸口发闷,双眼含怒,再加本就中了药,竟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谢苓手忙脚乱接住差点摔倒在地的兰璧,把还未痊愈的脚踝又扭了一下。
“嘶。”
她把兰璧放平在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兰璧居然气晕了。
好在林华仪为了不被人发现所为,把院子里的人都支走了,不然她也不好钻这空子。
看着地上矮小的男人,她心中微哂:堂堂太师之女,也忒恶毒,竟用这种腌臜手段,找人来玷污兰璧。
同是女子,何必争锋?
她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兰璧,只好任劳任怨和雪柳把人拖到内室床上,盖好被子。又把那男人从窗户里拖出去,藏到竹林后的假山之中。
此时忽然天降细雨,打得屋檐上的瓦片噼啪轻响,灯笼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光线忽明忽暗。
凉雨滴在谢苓的脸上,一股冷意弥漫开来。
她打了个哆嗦,跟雪柳关好窗户,把鞋底的泥弄干净,二人分头离开。
雪柳带着面纱,恍若无事地走回花园。
此时女眷们都在花园另一侧的暖阁里用饭,雪柳穿过山茶花,走了没几步,就见林华仪打头,一群人撑着油纸伞,浩浩荡荡走来。
天彻底黑了下来,林华仪毕竟对谢苓不甚熟悉,因此并未认出眼前戴着面帘的女郎是雪柳假扮的。
她上前挽住“谢苓”,把伞挪到对方头顶,笑道:“苓妹妹怎得去了那么久?兰先生可为咱们准备了全竹宴,听说是从蜀郡请的厨子呢。”
仿佛可惜似的,她摇摇头道:“可惜妹妹去太久,宴席已结束了。”
雪柳被挽住胳膊,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