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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晁听完她的话,手中的黑子又放回了棋篓中。
他问:“小姑娘缺的可是命魂?”
三魂七魄为天、地、人、三魂与喜、怒、哀、惧、爱、恶、欲七魄。
三魂中天地二魂常在身外,因此少了的那一魂不是命魂就不奇怪,但奇怪的点就在于,池无逸少的这一魂刚好是命魂。
人无命魂,命不久矣。
或许就是因为命魂不在体内,所以池无逸的修为迟迟卡在筑基大圆满——而筑基大圆满是天道允许命魂缺失之人能够触碰到的最高境界。
因此许多命魂缺失之人都会先修至筑基大圆满,然后利用百年来的寿命去寻找命魂。
这件事还是在池无逸的修为迟迟不精进时,才发现的小姑娘丢的是命魂。
池上澈虽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缺的是命魂时,还是惊讶了一番。
“是。”
“那缺的是哪一魄?”
这个问题让池上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她才耳尖抱赫地开口:“……不确定。”
这回轮到司晁面露困惑了。
怎么就不确定了呢?
都知道徒弟少了一魄了,那这少了的一魄是什么也显而易见啊!
司晁品出了话里的不对劲,“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看?”
“是。”池上澈想起徒弟少的那一魄与古籍上记载完全不一致,就有些头疼。
她对魂魄的了解并不多,只知常识。
但佛道双修的司晁却不同,他有佛提心在身,能够驱动佛门至宝双身境,因此不仅能够确定池无逸少的是哪一魄,还能找出为何少了一魄的归因。
她本想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池无逸去找司晁,但屠宏逸天天上山,长老们天天盯着她,就等着在她徒弟出事的第一时间“家丑传千里”。
因此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池无逸在大比上“碰”到佛门司晁。
“我说你为什么突然写信给我让我这次务必来呢。”
两人此时已经放下手中的棋子不再进行对局,司晁干脆将黑子捡起放回棋篓中,“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了。”
“若是我本人的话,或许就像我的风格了。”
她总得为小姑娘考虑考虑。
若她少了一魂一魄的事被传出去,还不知道要遭多少议论。
“师傅的指责不就是护着徒弟吗。”
池上澈见他将所有的黑子捡起,自己也干脆将白子捡起,然后捻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看来你并不后悔。”
“你都说了是我等了又等的徒弟,怎么会后悔呢。”
棋局重开,池上澈却迟迟没有等来他落下第一子,却等到了他带着叹息的话。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你徒弟。”
他又问:“你可后悔?”
原本宁静的杏花林大风骤起,吹得杏花林花瓣纷乱,池上澈覆眼的鲛人纱在纷乱飞扬的杏花中宛若蛟龙。
凌冽的杀意与无边的恨意裹挟住她,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妖魔癫狂的状态,杏花扬扬纷乱,衬得她眉间红钿如血。
“我怎会后悔。”
她语气坚定,话中持续了三百多年的杀意与恨意在此刻凝成了如发般的纤细长针,扎入两人心中,断成一段段,最后充斥着整个胸腔。
“我只恨这时间太慢。”
——
池无逸是第一次来五音六律门,好在同阿芜结伴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五音六律门的门主首徒李修明。
“若不是李师兄,我们两得闹笑话了。”阿芜对着李修明笑了笑,又用肩膀撞了撞池无逸。
池无逸颇为无奈,她承认这位李修明师兄确实一表人才,但是也不至于让阿芜如此激动吧。
“无妨。”
给两人带路的李修明保持着门主首徒该有礼仪,对着两人客套回话之后,便继续带路。
他似乎对池无逸有些好奇,憋了许久之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这位可是剑尊弟子?”
“我是。”池无逸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承认之后有些好奇他从何看出来的。
她与阿芜一样穿着的是拨乱反正门的弟子服饰,银白的底色上绣着海马纹,身上也并未带师傅给的那些至宝法器。
从他神色上来看,大概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了。
“你的竹枝。”
在听到他回答时,池无逸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别着的竹枝。
“整个的逐鹿原,只有剑尊会以竹枝和梅枝做剑,原因是因为她所修心法寻常宝剑承受不起,而本命碎琼一剑霜九州,因此只能用竹枝和梅枝做剑。”
“我听闻过你的消息,据传你同剑尊一样所修心法为碎琼,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一把趁手的剑。再结合你腰间别着竹枝……”
他说着说着发现池无逸的表情不算好,见到她眉间紧蹙即将带上怒意的时候,更是将自己之后的推理咽